“没什么,你……”杜春雨紧了紧怀中人,“你手中的符纸……”
“你是言言!”说到一半的杜春雨突然将言言和纪言的名字联想起来,顿时心中一片了然。
“你才知道。”纪言撇撇嘴,张嘴隔着布料咬了抱着自己的人一口,“我第一次见你就认出来了。”
杜春雨浑身颤了下。
第一次就……?
可纪言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咬住就是不松口了。
“别咬了。”杜春雨忍无可忍的低吼。
可纪言这回没有听话的打算,甚至还磨了磨牙。
杜春雨:!
“别闹!”
“没闹。”纪言终于大发慈悲的松了口,“我都想你十多年了。”
可是这人竟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说着,松了口的纪言又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杜春雨的腰肢。十多年的惦念,可这人竟然直到现在才在他的提醒下认出自己。
简直不可原谅!
杜春雨飞快的步子一顿,继而什么都没说,加快了速度。
“哎,慢点走!”
“又不着急。”
“不对,你走反了!”
大步朝前走着的人脚步一顿,回过头原路返回。
“哈哈哈哈哈——”纪言又把头埋到杜春雨的怀里,笑的不能自己。
回到屋子里,纪言迫不及待的搂住杜春雨,吧唧一口亲到了杜春雨的脸上。
“你要是再丢了,那我该怎么办?”纪言不安的赖在杜春雨身上,不想下来。
杜春雨颠了颠不是很轻的纪言,叹了口气,“再弄跟绳子?”
像是在江宁一样,用绳子将两人连在一起。
“好。”
“?”
“今天晚宴要用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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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
姗姗来迟的纪言和杜春雨手拉手找到平时他应该坐的位置,大喇喇的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像个没有骨头的大虫子一样黏在杜春雨身上。
毫无一国皇子的典范。
“哟,老六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二哥竟然不知道!”看到纪言,大胡子纪宁端着一杯酒走到纪言面前。
要是说这人是纪言的爹都有人信,脸上长满了浓密的胡子,一张老脸上全都是沧桑的岁月留下的痕迹。
看起来甚至比纪修杰还要老。
“早就回来了。”纪言嘟哝着。
“哈哈哈,来,咱哥俩也有阵子没见了,陪二哥好好喝一杯。”
“六弟还小,你自己喝。”纪憬上前一步,拦住纪宁。
“小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赢了纯熙之战,拿下咱桓北最后一道屏障了!”纪宁扬起脑袋,看了眼纪修杰。
发现父亲只顾着和那西凉皇子说话而没注意到这边,暗了暗眸子。
“行了,知道你有战功。”纪憬拽着纪宁的腰带走到一边,只要是宴会,不论是什么规模、亦或是有什么人,纪宁都要提一嘴这事儿。
纪言不甚在意的低头看了眼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黑色布料,单手抓住一个鸭头肆无忌惮的开啃。
“我还没跟老六说完呢!”纪宁试图挣脱纪憬的桎梏,想要继续讲那场战事的辉煌。
纪憬不耐烦的往纪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