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安静。
花笙看着似乎在赌气的杜邵辉,笑着把人搂到怀里,解释着,“当初年少,虽然和邵辉互相倾慕,可无奈于世俗眼光没有说开。之后他被兄长设计娶了妻,从此我俩就此错过。”
话都这样说了,就不难猜到杜邵辉今日举动的缘由了。
想必杜邵辉也是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吧。
所以到孙儿这儿,他就要给杜春雨铺好所有的路。
包括广招学子,在他的课堂上,杜邵辉说的最多的就是感情不分性别,更遑论对错。
一代一代的学子们,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间。
十几二十几年过去,现在学子遍布三国的杜邵辉敢拍着胸脯保证整个大陆里大多数人都能以一种十分平和的眼光看待这种事情。
甚至他已经撮合了好几对他的学子们!
不过这话杜邵辉可没脸说。
“喂,不愧是咱爷爷!”纪言两眼冒星星,对杜邵辉崇拜的不行。
看着杜邵辉的举止,还有花笙的话,纪修杰晃了下神。
实际上,他并不想当专治的父亲,也不愿当专治的君王。
可是他却活成了他最不愿成为的人,做出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
叹了口气,纪修杰似乎有些茫然,可是理智告诉他他没有别的路可选了,只有接下扶风,才能让所有人都如愿,包括言言,包括他自己,也包括天下所有人。
惨然一笑,“好。”
他答应了还不成吗?
这是一代开国帝王的承诺,一诺千金。
“这就对了。”杜邵辉从花笙身上离开,现如今刚刚捅破窗户纸的两人正在黏糊期,杜邵辉一刻也离不开花笙。
将手中的玉玺的递到纪修杰手中,“沈煜,就麻烦你们了。”
纪修杰点点头,那是自然。进到冥殿里,沈煜这辈子都没有出来的可能。
说完,杜邵辉看了眼站在角落里乖巧的不行的杜春雨,再次笑开了颜,“聘礼已经送到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家娶到行止?”
“不对,这玉玺是嫁妆!”反应过来的纪修杰突然知道了哪里不对,反驳道。
“不行,必须是聘礼。”杜邵辉坚决不肯退让。
“是聘礼。”花笙坚定的无条件的支持着杜邵辉。
“要不我就把玉玺收回!”看着纪修杰一脸坚持,杜邵辉使出了杀手锏。
纪修杰:……
纪言:……
纪修杰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就说定了,三日之后我来你皇宫提人。”
说着,杜邵辉没等纪修杰说什么,就拉着花笙飞快的跑了。
没有半分动作上的笨拙,轻盈的越下上百级的台阶,和花笙两人逃离了桓北皇宫。
“这……”
看了热闹的一殿众人们都没回过来神,感觉这世界有些梦幻。
不过就是一个早朝而已,竟收复了扶风?
纪修杰看了纪言一眼,发现纪言正躲在杜春雨身后不知道吃着什么。
看着杜春雨宠溺的眼神,时不时温柔的擦拭着纪言的唇角,纪修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苦笑一声,让施好散了满朝官员。
跟在杜邵辉身后的商枫没有跟着杜邵辉离去,站在角落里将满屋子的人看了个遍。
却没有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
忍不住垂下了头。
“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