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天还没亮的透彻。
纪言正在床上抱着杜春雨睡的熟,小门突然被狂躁的敲响。
纪言捂住耳朵,可敲门声却却迟迟不肯停下,似乎有越敲越用力的趋势。
“谁啊!”纪言最烦大清早的被人叫醒,尤其是昨天晚上两人闹得太欢了,现在纪言全身上下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样,哪儿哪儿都酸疼酸疼的。
眼睛也肿的厉害,是昨晚哭的。
杜春雨将人抱在怀里,给纪言顺顺毛,踟蹰片刻,斟酌道,“爷爷可能来了。”
“啥?”纪言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可两双腿都是酸的,膝盖一软直直朝下栽了下去。
不出所料被杜春雨眼疾手快的捞进怀里,纪言嘚嘚嗦嗦的问着,“爷爷来干嘛?”
虽然讶异于杜邵辉在门外,可纪言还是不忘在杜春雨光裸的身子上揩一把油,飞速在上面摸了一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瞄瞄西看看。
门外的杜邵辉笑开了,中气十足的冲着门里喊道,“爷爷来提人来了,你们俩还不快给我开门!”
说着大有破门而入的态势。
纪言看了眼同样和自己光溜溜不着寸缕的杜春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纪言喜欢裸睡,还喜欢抱着杜春雨睡,更喜欢和杜春雨肌肤相贴的抱着。
所以造成了今早的局面。
“爷爷!”杜春雨按住纪言不老实的四处点火的爪子,无奈的说,“给我们一点时间。”
纪言不服输的想要挣脱杜春雨的手,却被人连本带利的压在身下楷了好几把油。
外面安静了一瞬,想起了花笙的声音,“一炷香。”
“小主子你们磨蹭什么呢?”戈月的声音也自门外传来。
“自然是有要事。”商枫忍住笑意,抓住戈月乱窜的臂膀回答。
被抓住手臂的戈月脖子一红,没了声响。
“花爷爷也在?”
还有商枫和戈月??
纪言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纪言不知道的是,其实外面还站着一声不吭板着脸的纪修杰和纪憬。还有颜君丞以及躲在角落里的纪青黛,不靠谱的夫子宁致远身后领着一堆萝卜头站在大门口向远方张望着。
而在小屋以外,整个院落被装扮的焕然一新,哪里都是一片火红。
屋里的纪言只要一想到门口站着两个威望甚高的老人,而他和杜春雨还在里屋衣衫不整,就觉得特别害臊。
掩唇轻咳,“爷爷们先去御花园溜达溜达如何?”
“不了,大喜的日子,你们快点收拾。”杜邵辉拒绝着。
事实上,这三天在纪修杰的带领下他已经走遍了桓北皇宫各个地方。
在他眼里,桓北的御花园并没有他的花笙有看头。
“什么日子?”纪言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杜春雨。
杜春雨亲了亲纪言的耳垂,轻声呢喃“小笨蛋。”
“你才笨!”纪言听到杜春雨竟然胆敢这么说他,立刻瞪大眼睛往回怼。
抱住纪言,杜春雨盯着纪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
“喜什么?”纪言心中都要炸开了花,不敢看杜春雨的眼,是他想的那样吧?
怎么,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通知他!
“你说呢?”趁着纪言发呆的片刻,杜春雨弯腰从床下拽出一个暗黑色的箱子。
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