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吃了太多的苦,我希望你能把春雨当成自己的孩子。”
“那是自然,只要他对纪言好。”纪修杰点头,不多话。
“春雨那孩子,我看着挺稳重的。”姜华平复好心情,擦干眼泪评价道。
“那是,想当初十年前这孩子独自一人前往幽州城,将他母亲接回。”花笙捋了捋胡子,一脸骄傲。
“大人呢?十年前杜春雨还是个孩子吧。”纪憬一针见血,指出漏洞所在。
“一言难尽,”杜邵辉摆摆手,跟这一屋子的小辈讲起了当年的杜家的事。
那时杜家内忧外患,扶风的天家一直处处针对杜家,将杜邵辉和杜家能管事的人以及学子们全部都派出到各地巡回收税。
而派出的地方又都是些偏远鄙陋之处。
偌大的杜府只剩下了杜春雨一个未成年的还有三两个下人。
不久,消息传来,杜家大少爷,也就是杜春雨的父亲,被地方百姓活活打死。而杜春雨的母亲,则被好心人所救。
正巧那处挨着幽州,为了逃避追杀,杜春雨的母亲躲到了幽州城,将消息传到杜府。
没有办法的杜春雨只能自己出发,到幽州接回了怀了身孕的母亲。
“可惜了,我那儿媳生下了小孙子后便自尽了。”杜邵辉摇摇头,不愿意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死了母亲又死了父亲的杜春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抱着刚出生的杜子腾在双亲的墓前一站就是一天。
之后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的杜春雨越发的努力,发了疯似的十年之间从不间断的习武学习,小小的年纪各种兵器乐器样样精通。
杜邵辉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十年之前?”姜华皱了皱眉,想起了十年之前救了纪言的那个白衣小大人,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早就出了平阳殿的两人自然不知道殿内的人已经就着他俩的事聊得热火朝天。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纪言将头离开宽厚的胸膛,面露怀疑之色。
杜春雨低下头看了一眼纪言,一声不吭的闷头就是走。
出奇的是,在没人领路的情况下,杜春雨竟然丝毫没有走错路,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抱回了小院。
踢开门,里面露出了和之前迥然不同的屋子。
原来暗黑色的床铺全部都换成了崭新的红,窗帘桌布等一应物品也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一对红烛将屋子里的气氛衬托的温暖而暧昧。
将纪言放到床上,杜春雨顺手将桌子上的合欢酒倒好放到纪言手上。
“这么正式?”纪言笑着接过这酒,咬着牙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是应该交杯还是直接一口喝下酒强硬的嘴对嘴的喂给杜春雨?
纪言犯起了难。
犹豫着的功夫,杜春雨已经拿起了酒,挽住纪言的胳膊将手中酒递到纪言唇边。
纪言看了眼杜春雨,一口将杯中酒全部含在嘴里。
看着纪言的动作,杜春雨像是照镜子般的喝下了酒。
看着杜春雨的喉结滚动了一圈,纪言猛地把杜春雨扑倒在床上,对准杜春雨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口中的酒尽数进了杜春雨的肚子里,喝了两份酒的杜春雨面色泛红,可眼睛却亮的吓人。
一把抓住纪言的手将人压在身下,亲了亲纪言的脸颊,柔声问着,“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