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恩清清楚楚听见被自己按在椅子上的斯普鲁文低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克莱恩在和稀泥。
每次都是这样。
他从不调和会议上的争端与矛盾,也从不轻易表态。所有发言都是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就像现在,有资格坐在这间会议大厅里的人,有谁敢说出“与黑暗世界和谈”之类的话?
一抹失望从维恩眼睛里闪过,他不再对克莱恩大主教抱有幻想。转过身,仍然直视着坐在对面的摩文,声音比之前越发显得冰冷:“现在的问题关键不在于战争本身,而在于我们此前从未注意过的东方世界。”
一名中年主教插进话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与摩文主教的看法一样:那些东方人是异教徒,我们与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摩文之所以气焰嚣张,就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事实上,在教廷内部和外部,有很多人都抱有同样的观点。摩文有太多的支持者,所以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