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尉迟将军,军中当值期间不许饮酒,你怎么隔三差五的来找老汉偷酒喝?”杜明亲自给尉迟恭倒上一碗自家酿的浊酒笑道。
尉迟恭端过一饮而尽,脸红道:“哎,这长安县都被老黑我清空了,连个贼毛都不见,在此枯坐蹲守了几个月,滴酒不沾无所事事当真让人嘴里淡出鸟来。
我那军中乃是一级战备状态,别说喝酒,连庆功酒坛都不让有。
若不是知道你老杜头家里有几坛浊酿能解解馋,你以为老黑没事找你个老头子作甚?跟你可真聊不来,你是种田的,我是杀敌的,用书上的话说这就叫什么,风、风什么牛……”
老杜明哈哈大笑,“风马牛不相及!
尉迟将军你不仗义,老汉这酒虽然不比望景楼的佳酿,但也是某倾尽心力酿制,好心拿出给你解馋,你倒好,还在此编排于我。”
“哈哈哈哈,是某家错了,给杜老伯致歉了,来来来,敬您老一碗,为了这仙粮,您老整日操劳不停,可敬、可敬!”
两人对干一碗,这浊酒还是老杜明依古法酿造的果酒,所以度数不高,真的就跟尉迟恭所说,仅仅只能解馋,基本上是喝不醉的,但是老杜明不一样,他年纪大了,不胜酒力,所以陪着陪着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您老管农事心中最清楚,这仙粮到底是什么时候成熟啊?都好几个月了,我们难道真的要守满一年吗?”尉迟恭抱怨道。
虽然这个差事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但是真正干起来才明白,这玩意似乎比戍边还清苦点。
长安县被白凡以八卦阵布局,不懂阵法的只能见到外围的花草,进都进不来,懂阵法的又有几个叛国的?所以里面真正守卫仙粮的两万大军,基本上每天除了三千农户,根本见不到别人。
老杜明一听,醉眼惺忪的摆了摆手道:“实话跟你说了吧,用不了几天了。
其实那仙粮已经成熟了,只是跟侯爷算定的日子还差五天,所以老汉不敢私自下令抢收,但事实上仙粮已经长成了,我家那个瓜娃子痴迷农事,前日忍不住挖开了一颗土豆看了一眼,老天爷,一窝十几个,各个都跟你的拳头大小,比我们种之前做种的还大呢。
你不知道……”
没等老杜明醉醺醺的说完,尉迟恭已经没影了,
好消息!仙粮成熟了,天大的好消息,陛下日思夜想都在盼着,如此大事怎能耽搁?
最重要的是,此事一了,自己的右侯卫大军就可以解放出来了,尉迟恭就这样提着酒坛飞速上马,出了长安县,亲自赶往皇宫报信,连奏折都来不及写了。
这也就是懂行的和不懂行之人行事的不同,老农出身的杜明知道种植要按照规矩办事,不能提前收获,不然有损产量,但是武人出身的尉迟恭不管,粮食只要长得比种子大,那不就是丰收吗?还不收割更待何时?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尉迟恭一路纵马疾驰到议政殿外,皇宫禁卫军根本拦不住,因为这位皇帝手下第一爱将,纵马狂奔似乎没有恶意,而是喝醉了,那手中提着的不是马鞭子,也不是自己的兵刃钢鞭,而是——酒坛子。
推门进去,李二正在和几个重臣商议造船厂的事情,见到尉迟恭竟然提着酒坛骑着马到这里,脸色一黑道:“敬德,你又饮酒了?仙粮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要你当值看守,你竟然还敢饮酒怠工?”
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