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一愣,想了想点头含笑,“夫君是觉得此行事情太琐碎了?”
“嗯。”太子想到了昨日的事,嘴角微动。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在喊,“殿下,长白道长听闻您这就要走,想见您一面。”
太子眉头一皱,直觉烦躁,但是长白确实是要见的,“这就来。”
“是,太子殿下。”
长白是因为静养的地方一下子热闹的缘故,才清醒过来,这时天朦亮,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在何处,又是发生了什么。
在长轻的伺候下,洗漱、饱腹之后,听了昏迷时发生的事情。
久久不语。
长白神情落寞,叹息的道,“再去找太子殿下定是来不及了,想想长谙,也是可造之材,只是委屈了我的儿。”
“您从前真的是属意长谙的?”
“是。”
长轻眉头皱起来,“您真的同意?”
长白一笑,温厚的拍拍长轻的肩膀,“你父亲我家产无数,没必要一直守着这里,再说,本该如此。”
原本他就中意长谙的,只不过……一念错,步步错。
“筱粥以后就不再是我女儿了,长谙肯要她,也不用我费心了。”
一个寿辰过的如此跌宕起伏,也算是刻苦铭心。
不一会儿传来消息,说是长谙也醒了,以及太子要离开的消息。
长白一拍长轻的脑袋,急道,“快快请太子殿下来,添了这么多麻烦,多少要告罪的。”
这一拍直接将长轻给拍的傻了,愣了一愣,“儿子这就去。”
太子半路遥遥望了一眼旁边,又听人长轻在说:“那里是长谙的住处。”
说这话时,长轻神情别扭无比。
太子道,“先去他那里看看。”
长轻一顿,自然是不想进去的,便道,“长轻在门口候着。”
“嗯。”
一进房内,史氏再一次见到了长谙,只不过不是满脸白点也不是昏迷的。
他满脸绑着绷带,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不引人留意的睿智。
史氏与他目光交错,这一入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她注视他许久,“你的冤屈已反,今后这里交给你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长谙深深的看着她,“多谢娘娘。”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怀里,“娘娘,您怀里的那只小兔子乃是赤兔,传闻中的赤兔并非全身火红,而是一足下有一不起眼的红点,有祥瑞之意。”
大感意外,她正想着傅笑涯已然取走了赤兔,没法比对了。
史氏仔细翻找怀里兔子的四条腿,“有的。”不禁惊奇的望了一眼太子。
太子也是新奇,“仅仅一眼就能看出来?”
“回太子殿下的话,小的观察敏锐,从小认得每一只兔子、每一棵草、每一棵树的模样,一棵树,哪怕折去所有的枝叶,小的都能认出来,同理,哪怕只给小的一片枝叶也能瞧出来哪棵树的。”
史氏眉梢一动,从袖子里取出那日折下的叶子,她看向长谙,“这是哪棵树的?”
长谙定睛瞧,忽而一笑,“人参果树,小的还知道,娘娘的这片树叶要献给皇后娘娘,宝树配其叶,意在表‘归顺服从’之意。”
史氏一顿,她其实想过在皇帝和皇后二人之间选择一个人赠送的,意在表明“孝心”与“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