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杨走了,她反手关上门。
偷偷推开洗手间的门,水声入耳,白色的雾气缭绕,能看到白色浴帘后的一个很高的人影,不用说就是林亦扬了。
她也没吭声,在大理石的水池旁等着他洗完。
里边的男人约莫听到门轴滑动,以为是江杨进来了:“还没走?”
殷果抿嘴在笑,忍着,努力不笑出声。
水关了。
“压了一下午的火,也没吃两口东西——”浴帘被拉开,林亦扬探手还想去墙边的银色金属架子上拿浴巾,手停了。
殷果乍一看他全光着的样子,还是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浑身带着水珠,肌理分明……突然心猿意马,目光飘啊飘的,没太聚焦在他的身上。
在看和不看的自我斗争之间,林亦扬已经拿了条浴巾,草草擦着头发和上半身,沉默着走到她身前。
膝盖和大腿都湿了,因为挨上了他的腿。
腰后被他半湿的手覆住,用力,抱在胸前:“看什么呢?”
她怕被他弄湿了衣服,一会儿没法出门:“你先擦干,弄湿我衣服,没法回去了。”
林亦扬攥着浴巾的右手,去把洗手间的门滑上,落锁。
集训七十天最多就是接个吻,拉个手,多余的什么都没干过,猛一置身到这种氛围里,光是目光交缠就够受得了。林亦扬把她抱到洗手台旁,和她接吻,手捏着她的肩头,时轻时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往下滑。
“别闹……”她被热气熏得头晕,感觉他手劲挺大的,捏得疼。通常他没轻没重的,就证明他是真想要了。
在未散尽的水雾里,林亦扬的眼睛黑得吓人,笑着问她:怎么算闹?
殷果挣扎半晌:亲亲算了……
他慢慢地说:好。
林亦扬抱起她,把搁在一旁浴巾上的衣服兜住,一起带进了房间。
路过大门,还没忘上个锁。
屋子里,林亦扬和江杨的行李箱敞开着,还没收拾完,江杨那张床靠着门,丢了不少杂物。林亦扬这边的床靠着窗,他脏衣服丢到沙发上,将殷果放到床上。人也倾身覆上去,亲了嘴唇亲额头,还有眉眼……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没穿,一个是穿得整整齐齐,谁都没逾越。
真是点了一把火,把心和身躯都要烧成灰了,人早糊涂了,却还想着不要做的太过分。还要比赛,影响不好。
虽然锁着门,没人知道,但自己心里这道线还是要守着。
殷果闭着眼,摸他的身子,想帮他。林亦扬用把她的手捞回来,放到她自己的小腹上,用身体牢牢压住,低声笑着问:摸什么呢?
……
明明是你这样那样,又不是我。
她对上他的眼睛:“你说下午压着火?”
他没否认。
“……不是为我吧?”
“你觉得呢?”他反问。
殷果的手又往下滑,再次被他攥着腕子拉上来,这次他是真笑了:“找收拾呢?”
“收拾”这个词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挑逗暗示,他在床上经常说。
“是想摸名字。”她争辩。
他这次不拦着了。
殷果摸到他腰和人鱼线,往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用掌心摸着那里,想到这个男人身上有自己的名字,心里有无法形容的热涨感。
一想到他要打五项,要拿很多金牌,未来还会有更多球迷,想到他这里有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