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说话时因为激动胸腔起伏不定,周围的人都讨伐道:“这还是人吗?这怕是畜生吧?”
“才十五岁啊……这也下得去手!”
“完全是畜生啊!”
“……”
一阵讨伐声中,初愿结束了播送。
她边整理着装,边收拾好新闻稿下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钟念。
初愿脚步沉重地走到她面前,酝酿好久,末了,满腹的话语最后只剩一句:“谢谢。”
“啊,不客气。”钟念语气轻松,她露出一个非常放松非常自然的笑。
往日她的笑都太有距离感,清冷寡淡,仿佛隔了层层纱帘一般,但今日她笑容明媚,红唇乌眸,眼里像是有细碎光芒一般。
分明录播室内开了那么多盏灯,可初愿的眼里,只能看到钟念眼里的光,像是穿了层层云翳而来,带着三月和煦春风一般的温暖绵长。
钟念笑着离开,随着她的动作,衣角蹁跹。
初愿看着钟念离开的背影,心里的难过到了极致。
这样的女人,美丽、明媚、善良,甚至世上所有用来形容美好的修饰语都可以拿来形容钟念;而初愿呢,她这一生活在黑暗之中,这一生都无法与干净、温暖、明媚、善良这样的词有任何的关联。
怪不得,你不爱我。
隋禹,你不爱我,我真的,不怪你。
谁这一生不向往光明呢?
有的人虽深陷黑夜混沌,但她自身就是一束光。
就连她初愿都被这道光而吸引、深深着迷,更何况是和她一样处在黑暗里的隋禹呢?
所以隋禹,你不爱我,我真的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