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项,待定。
第五项,穆晓慕说,“如果平时榆木疙瘩一样不懂风情的人突然浪漫起来了,要么是别人教会了他浪漫,也可能是他正为某件你不知道的事情而愧疚,试图用浪漫来麻痹你的观察力。身为妻子,要留意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顾婵娟觉得穆晓慕分手后,常常语出惊人、略带丧感。顾婵娟本只当做闲聊来看待,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现在才知道,她记性太好,这些话已经被记在脑子里,不着痕迹地留了个痕迹,而宋轶岩突如其来的浪漫,刚好砸中,稳稳地落在了这条条框框的禁忌里。
潜移默化、悄无声息的渗透,像水流进干涸的土壤里的声音,是温柔却可怕的力量。
忍不住想,对啊,宋轶岩怎么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呢。
发散思维,是每个女人擅长的事情,有些人一直没表现出来,是因为她身边缺了那个引导的人。
宋轶岩还真的不是无意地想起他们的领证日的,是昨天与同事聊天时候被提醒的。
刘医生最终选择了自谈的女朋友,两人相谈甚欢有了领证的打算,说自家父母这边挑了个日子,女方父母挑了个日子,都是好日子,哪边也说服不了哪边,争执不休。刘医生头疼不已,“只是个领结婚证的日子,又不是办婚礼,哪那么多讲究。”
“当然不一样啊。”女同事说,“对女人来说,领证是从法律角度已经是已婚的身份,办婚礼,是从心理上确定已婚的身份,一样重要必须慎重的。”
“女人啊。”刘医生哀嚎。
这女同事又问在翻病历本的宋轶岩,“帅帅的宋医生,你是哪天领证的?”
宋轶岩想了想,“忘记了,只记得是五月,是个双数日子。”
女同事较真,拿出手机调到那年那月,说了几个数字,提醒他,“哪个呀?”
“5月12。”宋轶岩肯定地说。
女同事笑嘻嘻地说,“宋医生,看不出来你挺浪漫的啊。那每年的纪念日你们是怎么过的?”
这个还真难为住宋轶岩,他没送过顾婵娟礼物。他模模糊糊地说,“就照常过。”
“这样啊?你太太不会有意见吗?”
女同事还要问,护士长高敏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叫人,“林晓晓,干脆你别当护士了,去当咱们一附院八卦科的主任吧。”
林晓晓蹦蹦跳跳出去了,问护士长,“医院什么时候成立这个科室?我要积极报名。”
等人走了,刘医生说,“晓晓家里不差,听说她外公是旅游那块挺牛x的一个人物,她舅舅和她家都是做生意的,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宝贝得跟什么是的,她怎么跑来当护士了,又累赚的还不一定有她家公司的前台多?”
“志向不同。”李医生好奇地问宋轶岩,“宋医生,你觉得晓晓怎么样?”
“工作不认真、闲事儿倒是上心,小孩一个。”
“啧啧,林晓晓同学该伤心了,她拿你当偶像,你拿她当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李医生摇头叹息,“亏得晓晓还声称是你的头号粉丝,你都没把她当成一个女的?孽缘啊孽缘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年龄小,你别跟着她人来疯。”宋轶岩叫李医生,“晚上是你的班吧?十八床帮我盯着点。”
“行啊。”李医生问宋轶岩,“还有十分钟才下班呢,你晚上有事儿?”
“丈母娘叫着去家里吃饭。”宋轶岩欠嗖嗖地秀。
刘医生哀嚎,“我现在听不得丈母娘这个词,就脑仁疼。”
停了五六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