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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顾婵娟憋着笑,故意作势要掉头,“不让。”

    宋轶岩往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转了半圈圈在怀里,他在她嘴上亲一下,“我走了。”

    “嗯。”顾婵娟脸有点热,没抬头看他。

    宋轶岩又抱了她一下,才出门。

    门关上了,顾婵娟回到餐桌旁,继续吃饭。

    长长的舒一口气,苦笑一声。

    带着明确目的性的行为,就像完成表格里的任务一样。

    中午,宋轶岩一定会给顾婵娟打电话,问她怎么吃饭和谁,固定格式一样的互相关心过之后,才会挂掉电话,下午下班前他会提前打个电话,问晚上怎么吃饭,如果遇到有聚会或者加班,他也会说一声。

    同事羡慕地称赞,“顾经理,你丈夫好贴心啊。”

    “是吗?”顾婵娟脸上是看起来很幸福的笑,她心里却是觉得疲惫。

    宋轶岩不是心思细腻的人,他更不是事无巨细地事事报备的人。他现在这样做,只是在用他医科生尽可能知道的浪漫来讨好她,因为他知道顾婵娟不高兴了。

    他在努力表演,她就要努力地配合着接受,他累,她知道,她一样累。

    那家酒吧,宋轶岩知道了,顾婵娟就不会再去,有时候她实在嘴馋了,会在宋轶岩值班的晚上,买一瓶红酒带回家喝,像小时候父母说零食的坏处,她只能把辣条塞在书包里,晚上窝在被窝里偷偷吃。

    叛逆,顾婵娟一直都有,这竟然成了她难得的自由放松的时间。

    顾婵娟想,我那天也许不该那样没有形象的哭,如果她没哭,不说那些抱怨给宋轶岩听,宋轶岩估计就不会吓傻,那么现在,她至少是自由的。

    他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了,心眼也没以前那么大,事情过了就能忘。他们现在记性反而好起来,只是学会了成年人的处事方法,不会把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心里的疙瘩,在挑明之后,变成了锋利的刺,在每一次两个人尝试着靠近的时候,就刺得两个人都疼。

    他们到底是舍不得这段十几年的感情呢,还是只是舍不得这份已经渐行渐远的婚姻呢?

    顾婵娟不知道宋轶岩具体是怎么想的,她只清楚自己的想法:宋轶岩的刻意讨好,并没有让她如释重负,反而是亚历山大。

    心里一个声音不停的质问她:顾婵娟,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宋轶岩不关心你的时候,你觉得他不温柔体贴,现在他尽力在表现温柔体贴了,你却又恨不得他忙碌一些,想要冷静自由了。

    说实话,顾婵娟也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她到底还想要宋轶岩怎么样,明明他已经在竭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了。

    可女人就是敏感和贪心,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觉得对方不够真诚,做的不够完美。

    这些心里话,她不能对外人说,说多了就显得矫情,明明她不是这样小心眼和刻薄的人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关系里的间隙,又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情,就能抹平的。

    算了吧,就这样吧,反正宋轶岩又没做什么特别错误的事情。

    只是后来,她被这句话,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