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没什么是一顿好吃的、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霸道的吻、一次火热的翻滚,不能解决的。
后来有一次,吵得挺厉害,顾婵娟哭累了、宋轶岩也哄累了,顾婵娟说,“既然总是吵架,我们何必还在一起互相折磨,不如分手吧。”
“分吧。”
那时候宋轶岩觉得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脑袋、四肢、身体每天都处于疲惫的状态,在外面是紧绷着神经,回到家里想要静一静歇一歇,顾婵娟还因为这事儿那事儿和他争吵。宋轶岩真是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不知道善解人意的顾婵娟怎么变成了这样,事事计较。
人就是这样,越是靠近,要求越是高。
两座大山,压得宋轶岩喘不过气来,他没出息地想逃避,至少过了今天也行。
在顾婵娟提分手那晚,他没回出租屋,回了宿舍里住。
一切像是都偏离了最初的打算,他为了违逆父母的期望选择了学医,他对这个行业并不是那么的热爱和擅长,八年是看不到尽头的折磨。尤其是在同班一个同学因为成绩问题,在大四那年被留,转回去五年制从大二开始上,这对宋轶岩来说,是煎熬。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走上了这样一条路,迷茫、困惑、疲惫、顾婵娟的不理解……
睡了一个月的宽床,到了宿舍宋轶岩竟然有些认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迷迷糊糊的,他伸手习惯性地想抱旁边的人,“娟娟,你抱抱我,别和我闹了。”
他住在宿舍里,肯定没人应他。
第二天早上,同一个宿舍的,调侃他,“宋轶岩,你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回来刺激我们做什么。”
“怎么了?”宋轶岩坐在床边,翻着手机,没一条短信或者电话。
“昨晚你叫你媳妇了,这不是刺激我们这群单身狗吗?赶紧滚回去。”
一晚上没回去,不知道顾婵娟气消了没有,宋轶岩打她电话,没人接。上午有课,他故技重施,想着晚上回去买点吃的,赔礼道歉就行了。他平平常常地上了一天课,晚上打包了吃的回出租屋,屋里却换了人。
问房东,房东说,“你女朋友昨晚就打电话说要退租,挺着急的,这不,屋里东西都没带走。刚好今天有人要租房就租出去了,你们吵架了?”
宋轶岩这才知道,他们这才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狼来了,真的分手了。
原来,她会比他更狠。
他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一个在校生一个临毕业生,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少,如果两个人刻意避开,见到的次数就会更少了。
分手后,宋轶岩竟然真的再没有见过顾婵娟一次。
和顾婵娟谈恋爱时候,为了增加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他从篮球队里退了,现在没人管着了,时间多到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又开始打球。
考试过后,篮球队里的队友说,“宋轶岩,下午有场比赛,你去不去?”
“哪个学校的?”学校之间常有比赛,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如果是强劲对手,宋轶岩一般会去。
“理工学校。”队友说,“要不你别去了,那个队实力不怎么样,终于考完了,回宿舍里好好歇歇吧。”
“几点?”宋轶岩问。
队友惊讶,“你要去?”一般不重要的比赛,宋轶岩是不参加的。
宋轶岩换了自己的衣服,“输给实力不强的对手,不是更可耻。”
有同学家是a市本地的,开了辆车,其他人骑单车和电车,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理工学院去。比赛定的是下午四点,他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