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娟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有几天没去婚房那边。宋轶岩给她打电话,她有时候能接到,有时候接不到会在几个小时后给他回个电话过去。
宋轶岩好像从没完没了的加班值班循环里走出来了,空闲了很多,他有更多的时间来小公寓里住。
多年前,当在两人还是中学生,顾婵娟家只有面积九十多平方的三房时,宋轶岩家住的已经住着两百多平方上下两层的复式,他的卧室在楼上,有洗手间有间休息室还有个很大的露台,整个二楼只住着他一个人。宋轶岩大学时候住宿舍并不舒坦,上下铺能好到哪里去,可就因为宋母说他是少爷命说要给他买套房子专门让他大学几年住,宋轶岩一咬牙偏要和家里人对着来,住进宿舍里,和顾婵娟是满腹的抱怨。
后来,顾婵娟租房子,是间一室一厅,房子刚租好,宋轶岩就打包了行李不请自来,房子小、家具家电不齐全,自然让宋轶岩同样的不适应。
现在仍旧,小公寓虽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到底是麻雀太小了,宋轶岩是豪宅住惯了的人,在公寓里他的上手臂大长腿像是没地方放一样。总长不到三米,除去贵妃榻不到一米七的沙发,让宋轶岩很不舒服。
在公寓里,他宁愿坐凳子,都鲜少坐沙发上。
周六,顾婵娟照常去公司上班,她走的时候宋轶岩还在睡觉。
“早餐在桌上,你醒了就吃点的吧。”顾婵娟把物品捡进包里,叮嘱宋轶岩。
宋轶岩拉着被子盖住头,“你走吧,我再睡会儿。”
这人命真好,顾婵娟准备走,想了想又折身回来,隔着被子亲了他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要是无聊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吧。”
“嗯。”宋轶岩模模糊糊地应。
宋轶岩睡够了、吃饱了,还真的没事情做了。环视下屋里,他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小房子,家具摆件都太精致不够大气和舒适度不高,他甚至都不能把这里称作家。
他去阳台上抽烟,看到了阳台上的绿色植物,这个顾婵娟倒是很喜欢,婚房那边就买了好几盆,说是好养。本来是搁在屋里的,他嫌碍事放到阳台上去了,没多久就死了,顾婵娟知道后气得不行,怒道,“这是喜阴植物,得放在屋里知不知道。”
她又没说,他怎么知道。
宋轶岩低头,看着脚边的植物,长得挺壮实。他脚踢着花盆,往角落里踢一些,省得再晒死了,却不知道这种花草不晒太阳就会生病。
回到屋里,还有半下午的时间需要打发,宋轶岩把上衣脱了,就光着膀子在屋里转,把床单被罩、沙发套都拿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在装修的时候,顾婵娟在墙上做了书柜,上面摆设了不少书,宋轶岩拿下来一本,是本言情小说,换一本仍是小说,以前没发现她这么爱看这些书啊。
上面是书柜,下面是个对开的柜子。
在婚房里,除了找东西,顾婵娟鲜少翻箱倒柜地把家里翻一遍,在小公寓里,宋轶岩同样,可能在潜意识里他们都把这里当成了对方的底盘,礼貌地给对方保留着独立的空间,以示尊重。
宋轶岩打开柜子,里面是顾婵娟囤积的化妆品。
他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擦了桌子、扫了地、洗了床单被罩,手洗了顾婵娟的一件凶罩,闻着洗衣粉味道,宋轶岩还挺得意,拍了照片发给顾婵娟,有几分求表扬的意味。
做家务时候出汗了,宋轶岩去洗澡,挤了几下发现洗发水没有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没有,顾婵娟的毛巾小,宋轶岩拼了两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