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娟肯定地说,“我适应了。”
领队的举手,做投降状,“别这样咄咄逼人,不然更暴露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又说,“后悔离婚了?”
顾婵娟坐起来,想进帐篷了。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这人不识趣又说。
顾婵娟摇头,“我不看童话故事。”
“这不是童话。”这人耐心地说,“讲的就是一个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大人说着狼来了,次数多了大人就不相信了,后来一天真的狼来了,孩子再说别人怎么都不肯相信了。”
“……”顾婵娟觉得这人脑子估计有病吧。
这人又说,“很多人提离婚时候,都是那个讲狼来了的孩子。以为狼不会真的来,可狼真的来了,她比谁都慌张,因为她根本没准备好迎接狼来了的局面。”
“……这故事有漏洞。”顾婵娟转移话题。
这人接着说,“离婚后,百分之八十的人,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时间里,会问自己:我真的该离婚呢,当初是不是该忍一忍呢?有过责怪自己太过较真的念头。”他表情丰富,说得愉快,“这是有研究发现的。”
“什么研究?”顾婵娟问。
这人说,“我的研究和观察。”
“做不得准。”顾婵娟说,“明天是不是要走很远的路,我要回去睡了。”
这人洋洋得意,“为什么我就觉得很准呢?因为我在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里,都在后悔。”
“……”顾婵娟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这人接着说,“你恨他吗?”
“不恨。”
“那你还爱着他。”
“连恨都不恨了,不是更代表我打算开始新生活了。”
“对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既不爱又不恨,天平多少会倾向于一方。这位女士请别勉强自己做那个豁达的人,那让你并不畅快,何不做个普通人呢。”这人怅惘着说,“反正我是做不到。”
“你们为什么离婚?”顾婵娟蹲着,揪着地上的小草。
这人突然抓狂起来,“她说我不爱她了。”
“……”顾婵娟站起来得有点猛,晕了一下,“我去睡了。”
这人叫她,“哎你不再听听我的故事吗?浪漫与狗血齐飞啊。”
第二天顾婵娟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她没再同行,害怕被领队的感染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