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队长这糙汉子的心也跟着软了一点,手指撩了撩另一边的额发,问他:“疼着了?”
鹿笙大眼睛充满信任地望着他,委屈地点头,就是疼啊。他最怕疼了,当年他掉下悬崖被还是少年的恩人救起,但腿还是摔伤了,恩人天天给他吹吹呢。
鹿笙想到那时候的事,就有点期待恩人再给他吹吹。
司队长被他那大眼睛瞅着,脸上莫名有点发烧,他轻咳了一声,转头想问问医生情况到底怎么样,顺便问问谢生当时的事,结果病房里除了他跟鹿笙空无一人,倒是门口蹲了一排小鸟儿似的,沿着门框冒出几个头。
“你们!”司队长额角直抽,正要发作,那几个人飞快时做鸟兽散,消失得一干二净!
病房里这次真的只剩下两人了。
司开霁有点尴尬,但是如今鹿笙受了伤,总不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他回头四处瞧了瞧,见桌上放了些水果,松了口气,从里面挑了一个最红的大苹果,回头问鹿笙,“吃苹果吗?”
鹿笙大眼睛眨巴眨巴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了所以心里脆弱的原因,以前那些他怎么也没办法表现在脸上的想法,如今轻而易举地从表情或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显露出来,让人可以看个清楚明白。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叫被他望着的人有种呼吸的感觉。司队长莫名觉得领口有点紧,呼吸也不易察觉地重了一分,又问了一句:“不喜欢吃苹果?”
鹿笙摇摇头,“喜欢的。”
“那我去帮你洗洗。”司队长拿着两个大红苹果就走,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
粗糙了二十多年的司队长是没有削苹果的概念的,仔细洗干净表皮就拿给了鹿笙。好在鹿笙虽然活得精致,却不龟毛,并且还觉得恩人这样才是真爷们,帅!酷!
于是他双手接过沾着水的大苹果,放在嘴边啊呜咬了一大口,大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自认自己这个动作做得帅气又潇洒,然而在别人看来,却有种投喂小动物并得到一个微笑回报的激萌感。司队长又扯了扯领子,觉得这天真他妈热,手有点痒,想撸毛。
“你慢慢吃,我去找谢生问点事。”司开霁拿了盒纸巾放到鹿笙面前,怕他一会儿吃得满脸满手苹果汁没地儿擦。
鹿笙捧着大苹果对他点点头,“好。”大眼睛里透露出一点点小小的开心和快乐,充满了依赖地瞧着他。
司开霁出病房的时候,还总觉得那双大眼睛一直在自己脑子里晃,跟在那里安家了似的,他抹了把脸,隐约觉得这小眼神他以前好像见过很多次?
谢生和许言两人聚在一起,看到他出来挺惊讶的,许言没忍住把心里的话秃噜了出来,说:“大表哥,你怎么没多陪陪鹿笙啊。”
他的“好心”换来的是大表哥踹来的一脚。许言简直委屈极了,大眼睛里全是眼泪儿,大表哥就知道欺负他,嘤嘤嘤。
司开霁翻了个白眼,去楼梯间里点了根烟,问谢生当时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谢生叹了口气,把当时的情况重新给领导描绘了一遍。
“那母……那女人和她男人的情况是怎么回事,狐狸知道那男人有老婆吗?”司开霁吐了一口烟圈儿,问他。
谢生说:“我问过了,狐狸说她确实不知道,而且要不是看那男的舍得给她花钱,她也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