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明淮思忖片刻,心中便有了决断,他扬起一个笑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主动打招呼:“纪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纪廷谦仍旧垂眸看着明淮,他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里说不上是审视还是打量,或者二者都有。
被纪廷谦这般看着,明淮心里万般不自在,面上再镇定,可手脚已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再过了两分钟,他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不多会儿嘴角便垮了下来。
不远处的林知梦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看明淮与纪廷谦二人情境便知道方才那些话一定是被听了去,她的脸上浮起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林知梦瞥了一眼明淮,而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纪哥。”
纪廷谦点头应了。
顿时,明淮感觉有些难堪,他不在乎林知梦的态度,但他在乎纪廷谦的。
“走了。”纪廷谦低沉的声音在明淮头顶响起。
明淮愕然回神,抬眼望向纪廷谦,对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但他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所以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林知梦说的那些话?
纪廷谦以为明淮没有听到,眉头微拧,“回房间了,你是想在这里喂蚊子吗?”
“没,没有。”明淮摇头道。
明淮一说完,纪廷谦便转身抬腿往屋内走去,明淮赶紧跟了上去,而林知梦脸上则是青一阵白一阵,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回房间以后,明淮一直与纪廷谦保持一个相对合适的距离,他坐在床沿,视线停在在一边整理东西的纪廷谦身上,与表面平静完全相反的是脑中的百转千回。
到底要不要解释呢?谁误会都行,但不能是纪廷谦。
主要是明淮并不确定纪廷谦到底有没有听到,如果没有听到,那自己的解释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纪廷谦。”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明淮才惊觉自己居然想着想着就把脑中过的话说出了口。
他自觉失言,懊恼地想要说没事,可纪廷谦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将一件衣服收进衣柜,回头问:“怎么了?”
纪廷谦面色无波,明淮有时候爱他这模样爱得要死要活,有时候又分外讨厌他这般,每次都会觉得性感,但随着这样的感觉偶尔又会觉得猜不透对方心中所想。
明淮脚尖踢了踢地板,手指搅着睡衣,问:“你听到什么了吗?”
“嗯。”
明淮很是错愕,他没想纪廷谦会回答得那么快,像是想都没有想一般,对方如此坦然,倒是弄得他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好像说什么都特别的苍白,完全不具有说服力。
“林知梦说的都是假的。”最后明淮只挤出了那么一句话。
纪廷谦起身,明淮心里一紧,结果纪廷谦绕过床尾走到了床的另一侧,然后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明淮没由来得觉得丧气,是不是这些于纪廷谦而言都是不重要的呢?其实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关了灯以后,明淮睁着眼睛很久都没有睡着,他看了看身侧紧闭着眼睛的人,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会儿,明淮小心地起身打算去喝几片药,结果他刚刚坐起来,本该睡着的人却开口说了话,“你去做什么?”
“啊?”明淮没想到纪廷谦还醒着,他的声音有点儿低,“我吵着你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