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不禁愕然。
这,还真是好哄啊……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既然是父王送的,那就去挑挑吧。”斐济开了口。
苏芩下意识抬眸看一眼人,对上男人唇红齿白的俊脸,目光不可抑制的盯住那抹薄唇。
那薄唇细细抿着,唇角拉出一条线,说话时微微上扬,颜色鲜艳,透着湿润。
苏芩的脑袋里,突然冒出“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她一定是喝多了。
自我安慰完,苏芩转身,身子略僵硬的捡了两只镯子就算完了。
苏芩挑拣完,项城郡王道:“诸位看到欢喜的,尽可挑选。”那份豪迈,就跟自己送的是白菜一样。
苏芩总算明白为什么项城郡王府会穷到要靠金家接济了。一个项城郡王妃只会花钱,一个项城郡王只会散财……
有女客站起来,去挑东西。男客们也去凑热闹。一瞬时,整个中秋宴会又热闹了起来。
斐济拉着苏芩,将人领至宴案后。
金锦屏捧着酒杯,疾奔过来,微微喘息,面色潮红的看着面前的斐济。
今日的斐济,一身玛瑙红,长身玉立,俊美无俦,单只神色慵懒的坐在那里,就已十分勾人眼球。周边的女眷、女客,早已将视线往这处投了百八十遍,恨不能将人吞噬入腹。
金锦屏看的有些痴,连手里的酒洒出来了都不知道。
斐济微抬眸,眉目清冷,下颚优美的划出弧度,露出白皙脖颈,喉结轻动,贴着几许黑发青丝。
苏芩伸手,捻住那青丝,往下拨开。
男人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喉结滚动,眉目下垂,看向面前的苏芩。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眼,正专心致志的替他将脖子上的头发拿下来。那柔软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带着一股子酥麻感。
苏芩今日穿的是齐胸石榴裙。艳红的颜色,勒住胸前,衬出一条深深沟壑。从斐济的角度,他能看的尤其清楚。
喉结滚动的次数越来越多,斐济单手,握住苏芩的手,捏在手里,微微用力。
金锦屏开口道:“表哥。”
男人的眸中尚带波动余韵,他抬眸,漆黑如墨的双眸似也被染上了一层异色,更添风情。
金锦屏口干舌燥的吃了自己端过来的那杯酒,等她反应过来,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燥红着脸,赶紧又奔了回去。
徐柔坐在不远处,看着那对璧人,眉目轻动。
金风送爽,丹桂香飘。晚间的天有些凉。
斐济令人替苏芩取了斗篷来,亲自与她披上。
苏芩吃了好几杯热酒,浑身红漾漾的像只下锅的虾,就待人剥了她的虾壳,露出里头软糯糯,白香香的肉来。
缩在斗篷内,苏芩的身子更显纤细窈窕。她睁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斐济看。娇软的身子懒洋洋的趴在男人身上,伸出藕臂,挽住男人的胳膊。
像是醉了。
有丫鬟捧上新制好的瓜仁油松馕月饼置到宴案上。斐济取了一个,递给苏芩。
苏芩伸手接了,攥在手里,依旧盯着斐济看,目光执拗,隐带其它含意。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含义。
男人俯身,贴住苏芩的唇,声音细腻清冷,却跟苏芩手里的瓜仁油松馕月饼一样,软的甜了牙。
已至一更,明月更亮,树影婆娑,宾客尽欢。
苏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