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晚上金姑娘在凌风阁被发现和晋王世子衣衫不整的睡在一处……”
“是呀,闹了一夜呢,如今金家大老爷和大夫人都来了,正跟咱郡王和郡王妃商议呢。保不齐呀,金姑娘要嫁到晋国做世子妃了。”小丫鬟说话时,难掩羡慕,“这可是因祸得福呢。”
“什么因祸得福,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是没瞧见那晋王世子的模样,跟咱们世子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我倒是宁愿嫁给咱们世子做侧妃,也不要嫁给那晋王世子做正妃。”
“想的美呢你,咱们世子爷那是你能高攀上的?就我们世子妃的容貌,纵观天下,可真真是再挑不出第二个来了,怪不得世子爷这么疼爱。昨晚上那么大动静,也不知世子妃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两个小丫鬟说了半刻,苏芩听得一阵迷糊,但却依稀能猜出来昨晚上事态的发展。
这金锦屏果真是如斐济所言,自食恶果。而斐济方才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应当就是那金锦屏被圈进了她自个儿设的圈套里。
凌风阁内有男人,有扰人心智的熏香,苏芩就算是再蠢,也能猜到金锦屏想做什么。
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将脑袋靠到斐济身上轻蹭了蹭。
斐济伸手,抚了抚苏芩的小脸。
苏芩想,昨晚上若是没有斐济,她就要着了那金锦屏的道了。想到这里,苏芩不自禁一阵后怕,越发缩紧了身子。
如若她真被旁人沾了身子,就算斐济不介意,她自个儿心里头也是过不去的。幸亏,幸亏这厮将她带了出去……
苏芩伸出藕臂,圈住斐济劲瘦的腰肢,将脸往他身上贴。
小姑娘面颊上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身上裹着纱被,青丝披散,寸寸肌理,带着殷红粉印,就如盛开在白雪中的娇媚红梅。
男人伸手,忍不住掐了一把那小脸。
苏芩气呼呼的使劲把脸往纱被处蹭了蹭。
小姑娘红着眼,整个人软绵绵的就跟裹在糯米糍里头的红豆沙一般,甜软香糯,恨不能让人一口吞食进去。
斐济单手搭住床沿,屈膝跪住纱被一角,声音暗哑道:“若是想睡,先让绿芜进来将被褥换了。”
苏芩下意识触了触身下的被褥,湿漉一片,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
小姑娘红着脸,裹着纱被,朝人伸手,有些虚张声势的可爱。“我的衣裳呢?”
男人低笑一声,指尖触到苏芩的面颊,慢条斯理的替她擦去那粘在耳畔处的痕迹,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姀姀害羞什么?”
看到一副羞赧到骨子里模样的小姑娘,斐济脸上笑意更甚,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拨了拨搭在肩背处的长发,起身褪下外衫,从木施上取下亵裤穿好,慢吞吞的系上白玉腰带。
苏芩躲在纱被里,看到男人被锦帐半遮挡住的身子。
颀长纤瘦,白皙如画,尤其是那宽肩窄腰的身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明明看着是个清瘦身子,但其中蕴含的劲瘦力道,却一点都不比那些武将少。
苏芩正盯着,冷不丁的男人转头看过来。
苏芩面色一瞬涨红,心虚的转开眼,然后又慢吞吞的转回来。
“想看?”男人系着衣襟的动作一顿,大大方方的扯开带子,调笑道:“那姀姀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全身上下,都是姀姀的。任君品尝。”
男人说话时,语气散漫,带着股揶揄笑意。尤其是那最后四个字,含在嘴里,从喉咙里滚出来,细腻沙哑,如含桃蜜饯。配上男人那副清冷如松竹般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