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视线一兜转,看一眼金锦屏,再看一眼苏芩,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放在平时,金锦屏也算是个美人。可若是将人与苏芩一比,那便颜色尽失,连绿叶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人家根根旁边的一捧泥。
所以像世子妃这样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怎会嫉妒金锦屏?
苏芩一句话,便扭转了局面。
金锦屏张了张嘴,面色更白。
苏芩对上金锦屏那双愤恨眼眸,突然掩嘴轻笑,双眸无辜道:“难不成其实是金姑娘嫉妒世子爷与我恩爱,这才想出这法子来诬陷我?”说完,苏芩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副害怕模样,连连摇头。
“金姑娘这法子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苏芩!”金锦屏气得尖叫出声,瞧那模样,就跟只快要气炸的母鸡一样,横眉瞪眼的,难看至极。
“苏芩,你不过就是个破鞋寡妇,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我告诉你,表哥他只是喜欢你的皮相罢了,待你人老珠黄,看表哥还要不要你。”
“那真是可惜了,金姑娘连皮相都没有呢。”苏芩面色渐冷,凉凉道。
金锦屏气得一仰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金夫人赶紧又是替人拍背,又是替人抚胸的。
明厅入口,穿戴完毕的斐济施施然进门,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径直朝苏芩伸手。
苏芩笑颜如花的搭上斐济的手,小鸟依人的靠过去,以绣帕掩面,声音娇娇道:“爷,金姑娘说是我害的她,可昨晚上,人家明明……”说到这里,苏芩面色一红,娇艳如初生流霞,含羞带怯的引人浮想联翩。
斐济面无表情的点头,揽住人的纤腰,“昨晚上,姀姀一直与我在一处。”
金夫人厉声道:“那就是她指使丫鬟去做的。只要将她身边的丫鬟抓起来严加拷打,定能问出来。”
苏芩靠在斐济怀里,细细拨弄着那十根纤纤素手,水雾双眸一转,落到金锦屏身后的丫鬟脸上,道:“既然如此,那不若将金姑娘的贴身丫鬟也抓起来好好拷打一番,说不定另有一番惊喜呢。”
金锦屏身后的丫鬟沉不住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是世子妃身边的丫鬟绿芜做的,她前几日还去药铺内买了助兴的药。奴婢有药铺老板可以作证。”
苏芩双眸一冷,暗暗攥紧了宽袖。
她倒是差点将这档子事给忘了。
绿芜低着脑袋站在明厅门口,微侧了侧身,面色稍变。
“此事好办,只要去世子妃那处搜一搜,就都知道了。”晋王突然开口道:“世子妃觉得如何?”
现在,苏芩若是不让搜,就是心中有鬼,但若是让搜了,真搜出点什么,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明厅内陷入一阵沉静,苏芩抬眸,看一眼斐济。
斐济垂眸,眸色平静无波,根本就没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
“呵。”明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项城郡王妃单手撑着下颚坐在首位,依旧是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她眸色凌厉的看一眼晋王,再看一眼金家人,冷笑道:“说搜就搜,是不将本宫的项城郡王府看在眼里吗?”
苏芩微愣。
这是在……维护她?
“郡王妃。”金夫人霍然起身,咬牙道:“今日这事,若不能查清楚了,那咱们日后,也就不必往来了。”
众所周知,项城郡王府需要金府支持财政,若金府真的跟项城郡王府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