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蝙蝠。
贺程程蹲在他的面前,跟他面对面看了会,小手轻柔地按在她脸上,说:“好厉害啊,吊这么久脑子都不会充血的吗?”
关戎:“……”腹部一折爬起来,动作利索潇洒地从双杠上跳了下来。
两个人在双杠旁边的塑胶跑道上坐下,贺程程把两只腿折起来,下巴垫在膝盖上,无聊地捡地上的塑胶粒玩儿。
关戎则靠着她,把头枕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训练场上一个串着一个的灯光。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任凭时间和夜色静静流淌,直到被冷风吹得上头的贺程程打了声哈欠,地上依靠的影子才动了动。
关戎将大衣脱下来,将两个人都盖上,他搂着贺程程的肩膀,一起依偎在这稀薄的温暖里:“好点儿了吗?”
可对寒冷的人来说,哪怕一点的温暖也是整个春日,贺程程狠狠点头,乖顺地靠到他怀里,忽然想到:“你再等会!”
她窸窸窣窣地翻衣服,将藏在里面的一双手套递过来,是男款的皮面手套。关戎当成事先不知情,问:“哪来的?”
“我买的。”贺程程给他戴起来,他却又脱了一只,给她戴上,空余的一只手就握在一起:“还你上次给我的那双。”
首都大雪,她和同学被困在涵洞。
他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还把手套给了她。
关戎说:“那天其实特别想跟你一起上救护车。”
因为太久没见,因为内心想念。
也因为,担心,惧怕,她是他放心不下的牵挂。
贺程程说:“没事的,有我跟韩奕辰在呢,而且姗姗的骨折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严重,住了两天医院就回校了。”
她说着吐了下舌头,大概觉得有点对不起同学,关戎揉了揉手,嗯了声。
贺程程一双眼睛忍不住向关戎看,视线没法拐弯,看不到他被打的那张脸,踟蹰片刻,问:“关绒绒,还疼吗?”
关戎顿了下,抓住她手靠到脸上,说:“你帮忙摸一摸,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