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电话给关绒绒,妈妈,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受,妈妈……”
关戎只觉得像是被什么整个的贯穿,胸口一块空着,风呼呼的过。他想,贺程程是比他想象中坚强的。
可这种坚强,他一点都不想让她有。
这样的坚强,让他觉得心好疼。
发烧的症状在后半夜达到顶峰,贺程程连胡话都不太能说得出来,恨不得将头也埋进被子里,一直不停地哆嗦着说冷。
关戎去把所有外套翻出来,盖在被子上,还不够。他又拔腿跑出去,回自己房间里捧被子。走过浴室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关戎回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一个战斗澡,他将被子盖上去后,将自己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内衣,钻进被子里抱住贺程程。
年轻的身体抱成一团,关戎用长手长脚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床因过重发出吱呀的响声,除此之外,静寂的夜里唯余他们的呼吸。
贺程程冷得牙齿打颤,陡然寻到一处热源,十分主动地紧贴上去,两手紧紧搂着,双腿缠在他劲窄的腰上。
关戎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纤细,此刻的亲昵却丝毫不带欲`望,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小姑娘能够尽快好起来,还像下午时一样,底气十足地骂他。
但别再说那样的话了:“我找了其他人,他不仅想和我睡觉,还想……做你说的那些事。”他会疯了的,只是光想会有人这样抱着他,他就恼火得想揍人。
早上的时候,贺程程终于不再抖了,身上也没有刚开始的热度。
清明之中,她看到关戎抱着自己,小小的眉头一下锁得死死的。
关戎以为她会将自己推开,却没想到她很轻地喟叹了一声,就把下巴磕回了他的怀里。
关戎将她紧紧地抱好,说:“程程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做这些混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