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香香是典型的漂族,现在的精力全放在工作和买房上。宋恬跟她有异曲同工之妙,感情上受过伤,家境不好,把学习深造当成改变命运的不二法宝,早就心无旁骛。
至于贺程程,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而已。
黄珊说:“你别看程程总是一声不吭的,但她是咱们中间最定得下心的,所以之前她说要去工作,我心里觉得还惋惜的,她这种性格很适合搞科研。”
剩下两个都赞同,宋恬叹息:“就是又跟我一届!原本上天给了我一次做她学姐的机会,我没有珍惜。”
卞香香说:“你得了吧,原本上天还给了我一个能平摊房租的人呢,你又没什么损失,我可是生活质量直线下降了!”
黄珊嘲卞香香:“你就别假谦虚了,卞经理,我们几个哪个有你能挣钱的,以后发达了,我们去给你打工。”
宋恬:“对!苟富贵,无相忘!”
贺程程笑:“我要给香香拎包!”
卞香香冲着他们一阵吐舌:“别说我了,把话题还是回到程程身上,怎么还没让我们喝喜酒,这关教官是不是太不靠谱了?”
黄珊坐在贺程程旁边,撞了撞她肩膀,说:“别理她,就是故意挑事来着,不想带我们玩。关教官是不是还在那边呀?”
贺程程点头:“不过他说已经申请调回来了。”
大家都很高兴:“他这是终于开窍了啊!”
贺程程倒没觉得有什么:“其实他在那边也不影响什么的。他这么一回来,我总觉得好像是拖了他后腿一样!”
黄珊说:“别这么想啊,他过去也快七八年了吧,就是轮也该轮到他回来了。”
卞香香对贺程程的了解比其他人要多一点,说:“她就是报喜不报忧,之前腿断了也不告诉关戎,谁不担心啊。”
黄珊跟宋恬都不知道这事:“腿怎么断了啊,怎么不小心一点?”
“跟她没关系,是她那个狗老板。”贺程程抿紧唇,卞香香看见,挥挥手:“算了,不提人渣,关戎肯定担心啊,不舍得她。”
贺程程发现关戎知道这事,还是因为他有一次说漏嘴。两个人都沉默了会,关戎就告诉她,他已经准备好要回来了。
那他的营地怎么办,他手底下的那帮兵怎么办,他热爱的一片土地怎么办?
关戎当时还宽慰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管到哪里,站好自己的那班岗就好:“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大家吃饱喝足,在学校里转了一圈。
到处都是新来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去广场上领自己军训的东西。年轻的脸上,有对未来的向往,也有几分青涩的迷茫。
贺程程不免想到了自己刚来时的样子,因为坐了太长时间的火车,又累又困,几乎是灰头土脸地走进校园。
幸好她身边一直有一群很好的舍友,有一个很好的人。
傍晚时候,黄珊老公来接她跟孩子回家。卞香香蹭车,正好跟着他们一道去市区。
相聚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几个人互相拥抱。
校门外忽然驶来几辆军用卡车,穿迷彩作训服的军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车上,表情坚毅。
黄珊:“又是隔壁的军校生吧?”
卞香香嗯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宋恬:“又想起当年被关教官支配的恐惧了。”
第二天大早,宋恬跟贺程程被萦绕在全校上方的哨声吵醒。
两个人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