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么慢悠悠地又往回走去,回映家。而且从书里映家夫妇的态度来看,估计是不知道这货跟他们是没血缘关系的。
所以,她先去回去敛个几年的老婆本先。
等映河川20岁发现真相,映春就跟映家说白白。
日子挺美,映春叼着棒子笑得也是一言难尽不可言喻的迷之表情。
映春拎着棒棒糖回去的时候和映河川撞见了。
他的手上抱着一摞外文书籍,两人就在别墅楼下的大厅门口撞见的,他和映春一样,都看样子是刚回来,这时又是八月晚上的夏天。
所以他穿得是短袖。
而在他的右手腕处有一道丑陋的烫疤清晰可见。
造孽啊。
映春的眼神微微移了一下,然后她主动扬起笑,提起手上挂着的棒棒糖袋,询问他:“要不要来一个?”
映河川显然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映春会主动和他打招呼示好,以往她的厌恶不是直接表露在脸上,就是直接动手。
像这样平和的,简直堪称奇迹大爆炸才会有。
映河川微微皱了皱眉心,他并不想猜测她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整人法。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右手腕的地方又隐隐发烫。
脑仁疼。
他的这个表妹真的是被叔父婶婶太过娇宠。
现在惹事还没关系,之前的恶作剧,以及上次烫的也是他,而不是别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以后真的惹事了惹人了,如果是连叔父婶婶都解决不了的……
希望叔父婶婶上次的关她禁闭能让她长点记性吧。
其余的他也是管不了。
现在看到她,他也还是会觉得手腕发疼。距离映河川的手腕被烫事件已经过去半年有余,而当时的映春在做出这件事情以后就立马被大人压着来向他道歉。
并且叔父婶婶还关了她一个月的紧闭悔过。
但实际上,当时的映春只在屋里呆了不到两天,然后叔父婶婶就把她送到外面玩去了,之后的三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她都一直在国外浪,直到一个月的时间到了,然后回国,回到屋子里。
再装作紧闭时间已满,重新出来的样子。
当然这件事情,映河川一点儿都不知道。
映春也是在原映春的记忆力看到的。
映河川没说话,映春直接从手提袋里抓出一把糖,然后塞到映河川手里,塞完以后,她自己也从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当着他的面剥开放嘴里。
没毒。
映春把手提袋挂在臂上,咬碎嘴里的糖,然后她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认真诚恳地包住映河川的右手,说:
“小川,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亲爹亲祖宗,我决定要像孙子似地供着您。”
映河川怀疑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等一下。”
说完,他扒开映春的手,穿过厨房,来到洗手台前,开了水龙头,把糖放在洗手台上,他伸手捧了把冷水。
然后泼脸上。
双手扶着洗手台,他抬起脸,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水滴向他的下巴聚拢,而后滴落。而他锁骨一颗痣,色棕红,在灯光下混合着滴落的水珠显眼而相得益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抽出旁边的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出这里。
回到大厅。
映春还在。
“你刚才说什么?”映河川问。
“说您就是我祖宗。”映春叼着棒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