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不会真叫人伤害韩老师的。就算被他知道了真相，无非就是恨我，这样也挺好的，好歹也是能在他心里留下印记了。”

    方震气地将桌上的茶水一掀，满地碎片，他指了指方静绮：“你不是傻，我看你是疯了！”

    方静绮蹲下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小时候，温韩哥哥对我多好啊，别人欺负我，他就帮我欺负回来，遇到不会做的题，就一遍遍帮我讲解，怎么长大了，他就开始躲我了呢。”

    一个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手指，一点鲜血流了下来，滴在玻璃渣上，呈现出雾似的一片红色。

    “还有韩老师，小时候，她对我多好啊，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怎么长大了就都变了呢。”

    方静绮的母亲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韩书看孩子可怜，对她确实很好，方静绮的钢琴就是韩书手把手教出来的，整个娱乐圈，琴弹的最好的就是她了。

    自从韩书知道了温韩的态度之后，不想给方静绮无谓的希望，更加不想寒了准儿媳的心，对方静绮便慢慢疏远了。

    方震帮着女儿一起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好：“手上的工作全部做好，就离开这吧。”

    趁现在还没酿出来大祸。

    方静绮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震将玻璃碎片用报纸包好，扔进垃圾桶，拿出一个创可贴来，帮方静绮包扎好，看了她一眼说道：“爸爸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方静绮早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从大四快毕业那边，温韩跟项暖交往开始。她慢慢把自己活成了项暖的样子，照着她的样子整容，模仿她的一举一动。

    但他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方静绮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下个月还有几个广告要拍，再下个月有个公益活动，都是签过合同的。”

    方震嗯了声：“手上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去加拿大你姑妈那边定居。”

    方静绮看着手上的创可贴，抬手问道：“那这几天，我能多去韩老师家，多看看他吗？”

    方震是教化学的，退休前在岗的时候需要带着学校的研究生搞研究，经常忙地家都不着，对女儿的管教就松懈了，她走到今天这样买凶撞人的地步，他不是没有责任的。

    可这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次一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于是他点了点说道：“你自己注意分寸。”说完走进了书房，很久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