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里回过神,脸色更冷:“放我下来。”
谢斩流见他似乎生气,便将他放下来。只是接下来都跟在他身后,靠得极近。
何千里烦躁:“你离我远点。”
谢斩流定定的望着他:“我跟着你,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何千里恼怒:“你什么意思?觉得没你我就很脆弱吗?谢斩流,你把我当女人?”
谢斩流淡然:“你是不是女人,没人比我更清楚。”
何千里又羞又恼,低斥:“无耻!”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骂:“伪君子!”
谢斩流不痛不痒,还有闲心提醒他:“注意看路。”
何千里干脆换身,挺着大肚子,指着他鼻子骂:“你就只在意孩子!”
闻言,谢斩流看向何千里的目光流露出异样。何千里尚未发觉自己话里的意思,兀自恼恨的骂他。骂谢斩流只顾孩子忽略他的心情,本意是烦谢斩流老拿孩子说事。
但经何千里那么一说,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妇人在撒泼,可这撒泼偏于情趣、可爱。反正在谢斩流眼中,挺着肚子撒泼的何千里可爱得不行。
于是他过去搂抱何千里,温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们再走几步就回去休息。中午想吃什么?”
何千里愣住,满腔怒火都莫名发不出来。扭了扭肩膀,皱眉说道:“你别碰我。”
“好。”谢斩流便抬起手,虚揽着何千里。
何千里感到肩膀上的触感消失,才勉强满意:“中午不想吃。”
“嗯。煲鱼汤好不好?”
“不是银鱼我不吃。”
“我去抓。”
何千里嘴巴动了几下,没再说话。
怀孕初期,谢斩流给他煮鱼汤,味道很好。何千里喜欢吃银鱼,什么做法都喜欢。可银鱼不容易抓,而且珍贵,含有充足的灵气。
谢斩流要抓银鱼都得下水里半天才能抓起一篓,何千里看他抓鱼狼狈,有段时间就爱叫他去抓鱼,自己在岸边上看。
谢斩流又问他要不要早上吃的灵果,何千里自然是要的。谢斩流眸里含笑,只觉得小千里好哄。
何千里看谢斩流含笑纵容的模样便觉浑身不自在,于是凶巴巴的说道:“你不准吃!”
“好。”
谢斩流给何千里煮的汤粥从未自己吃过,他早已辟谷,不食也无妨。
半夜,何千里腿肚子抽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多时,睡在他身旁的谢斩流便起身,温热的手掌按住他的腿,轻柔的按摩。
何千里睁眼,看向认真为自己按摩的谢斩流,抿唇不言语。腿肚子渐渐不再疼。
谢斩流抬头,便见到何千里眼角红红的,心一软:“怎么哭了?”
“没哭。”何千里闷闷的说道:“腿疼,正常反应。”
“好,正常反应。”
何千里冷哼一声,“另一条腿也不舒服。”
谢斩流便替他另一条腿按摩,何千里便是半点气也撒不起来,可是这么一想又更气了。闷闷的,加上孕夫容易疲劳,气着气着就睡着。
等谢斩流放下他两条腿,何千里已经睡熟过去。谢斩流躺在何千里身侧,把他抱在怀里。
何千里挺着大肚子,仰躺不舒服便侧躺着。如此也觉得像被重物压在身上一样,眉头紧皱。谢斩流便侧躺,轻吻何千里眉心。另一只手放在何千里的肚子上。
何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