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忪了一下,拎着保温桶望着里面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床铺,以及干净到不染尘埃的床头柜,大脑顿时袭上一片空白。
……临先生真的转院了。
是、是知道他早上偷偷来送了汤,害怕他纠缠所以才走的吗?
少年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嗅着空气里浓郁的消毒水味,没有一丁点临先生味道的空气……很难过。
半晌,男孩露出一个充满尴尬的苦笑,垂下脑袋将保温桶抱进怀里,死死抿住唇,将欲掉的眼泪一点一点憋回去。
不能哭,都说好了再也不哭的。
说好了再也不当个没用的懦夫,要变的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和临先生实力相当、并肩而立……不能哭……呜。
他抽了抽酸涩的鼻子,大口大口呼吸,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可都已经一天没见临先生了,身体中的渴望已经蔓延全身,如同毒素,发出同一个信号:很想看到临严。
临先生突然走了,会去哪儿了呢,他该去哪里找他?
苏阳眨了眨眼睛,将里面的水润晶莹驱用力赶跑,心想,该不会他这辈子都无法和临先生相见了吧?
不、不行!
少年想到这个立马慌了起来,他抱着保温箱转身就跑,他要去找临先生!
就算翻遍所有医院,他都要找到临先生!
可谁知一转身,苏阳便对上一双深邃、黑寂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慵懒靠在墙上,宽肩窄臀、身形颀长,即便是有一条石膏腿,仍无法降低他的魅力。
男人嘴角噙着一只完好无损的烟,没有点着。
估计是烟瘾犯了,但又身在医院,所以只能过过干瘾。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现在正在用那双充满冷意的眸子凉凉瞥着他!!
苏阳被景池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睛瞧得手脚无措、无地自容,整个人兴奋的几乎要颤抖起来,双腿软成了面条,走不动道了。
啊,终于见到临先生了。
身体内纠缠难受的渴望,终于得到一点点缓解。
之前的忧郁、心酸通通不见,在这个男人面前,苏阳觉得自己就只能无限期地处在□□期,控制不住脑子变成黄色废料。
其他的东西全部消失,什么自制,什么脑子,都去见鬼了!
少年被自己的形容搞得有点不好意思,用尽全部力气压下身体内的躁动,软唧唧叫人:“临先生。”
景池被他那双含水的眸子瞧得浑身舒畅,毛孔张开,随意应了一声,然后将唇间的烟取下来,随意问:“早上的粥是你送的?”
男孩不知道自己该说是还是不是,犹豫不决,半天才吭吭哧哧憋出一句:“应该是吧……?”
啧,这小傻逼。
景池皱眉,不耐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粥是不是你送的还要问我?”
苏阳被他严肃的模样吓得尾椎一麻,全身袭过电流,顿时晕乎乎的,赶忙承认:“是、是我送的,临先生。”
他无措地舔了舔下唇,将淡粉色的唇面濡湿,带上一层晶莹水光,眼睛羞赧地瞥向一旁,嗫嚅:“那个……粥……好喝吗?”
“你觉得粥能尝出来什么味道?”
哦,也是。
不过还挺软糯、挺香的,搭配也全都是他喜欢的东西,景池默默在心中补充。
苏阳丧了一下,然后赶忙举起手里的保温桶,小心翼翼道:“这个、这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