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前的杜景天很美很酷,让他一度模糊了性别。
但是美得并不真实,隔着一层纱,弥漫着一重雾,他曾经以为那是东方人特有的神秘,其实并不是,说是神秘,不如说是先天的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现在的杜,简单、率真,眼角眉梢点缀着风情,有一点小诱人,很可爱,他特别喜欢。
嗯,真的特别喜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今天的戏份。
结果接下来的拍摄……一言难尽。
简直被怪兽附体,舒亦好像被做了散魂,彻底失去了精气,怎么处理都不对。
杜景天从一开始的信心百倍,到紧张烦躁,到最后简直完全找不到北了,一个镜头又拍了十条,结果一条比一条烂。
老赛也是个有脾气的小老头儿,训人的话就在嘴边,可是看看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岳炀,又只好把气愤的话都憋回去。
“上帝啊,算了,我们还是拍263的打戏。”老赛揉揉眉心果断道,“这一场最后一条留着,表情和动作还是可以的,台词等后期再做。”
老赛已经和监制商量好,请一个厉害的配音给杜景天配台词了,这并不是大问题。
杜景天下场做准备,他耷拉着脑袋,情绪很低落:刚找到点儿入戏的感觉,结果说了两句话就出戏了,太让人崩溃了,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哭。
唉,一定要挨骂了吧,都怪自己嘚瑟,浪费胶片和人力,关键,关键浪费了某人的钱啊岂可修。
果然是拿人手短,啧。
杜景天一副负荆请罪的姿态飘过来,蔫头耷脑的样子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没想到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垂下的肩上,而后五指插-进他的假发里,轻轻地揉了揉。
“你才练了一个晚上,已经很棒了,打戏也是要拍的。”岳炀的声音低沉熨帖,像一杯甜甜的热奶茶,“你老板很有钱,嗯?”
一股酸意猛的袭上鼻子,杜景天用手使劲揉揉,忍不住把头靠在岳炀宽厚的肩膀上。
“呜呜呜,对孤苦无依的失忆人士来说,这样的安慰实在是太甜了,好感动哦。你这张嘴到底怎么长的,太甜了。”
“好好说话。”
“不嘛不嘛,人家的玻璃心都碎成渣渣了,你看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看我,我不想面对他们的嫌弃脸,你再给我躲一会儿。”
“我是沙子吗?”
“嗯?什么?”杜景天从岳炀臂弯里抬起头。
“小鸵鸟。”
杜景天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啊是啊你就是我的沙子,我就是你的鸵鸟,快把我埋起来算了嘤嘤嘤……”
郑小佳真想把棒棒糖摔地上:真看不下去了!单身狗也是又尊严的啊!
还有,姓岳的你也太有钱了,呜呜呜好开心……
——所以说这才是开心的根本原因吧。
接下来的戏拍得非常顺,杜景天的动作戏实在是太棒了,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凌厉,和他比起来,吉米就像个傻大个。
不过为了配合他的主角光环,杜景天最后还是要被打翻在地。
中午,杜景天在岳炀特意准备的保姆车里休息,今天中午剧组全都有加餐,是岳炀在邀月楼订的鲍鱼捞饭。
哇塞鲍鱼捞饭嗳!
一群吃口麻辣烫都感恩戴德的工作人员吃得满嘴流油,看岳炀的眼神就和看见鲍鱼,啊不,上帝似的。
老赛和吉米等几个外国人更是感激涕零,为大j国的饮食文化深深折服。暗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