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真的很想帅气的一句“妈卖批”将某饿鬼砸个头插葱,但转念又被近在咫尺的高档住宅、免费食物压下了气节,呃……好像还有点什么理由来着,他挠挠因仇恨而回归满档的脑门,最初接近土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改变极阴体质,过上平静的生活吧。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钱财之类的附属品逐渐变成了主旋律?
果然,吃好饭睡好觉才是人类生存的极致追求。
银时讪讪的捡回沾满泥土的初心,剥皮抽骨的坦诚相告:“我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分阴秒出生的极阴体质,于鬼修大补;而你呢,是道祖转世的紫阳体质,于妖魔、人修大补。我们呢,如果不尽快改变这种体质,一定会遭到极其凶猛的追杀,可能还会连累亲朋好友。”
“小说?”土方放下碗筷,眸中写满“你不会是个傻子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的嘲讽。
妈蛋,您老人家既能相信阎王殿的存在,也能和白无常谈笑风生,还能坦然面对槐树精和恶鬼,为啥就觉得老子在写小说啊!银时夹了块青椒丢进嘴里,以一种难得一见的冷静且淡然的口气道:“东湖那次沾了你血的符纸有多大威力,咱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有没有瞎编,你心里应该有数,有些事早做准备总比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好,至少打不过还能心无旁骛的跑。”
土方沉吟半刻:“脏东西和恶鬼是什么意思?你是道修还是鬼修?你见过妖魔和其他道修吗?紫阳体质的症状是发热,极阴呢?改变体质的方法是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是否也可以修习道术?东湖的槐树精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他起身从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盒盖掀开是一堆碎裂的黑石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咳咳咳……”银时简直惊呆了,他不可置信的扣扣耳蜗,才确定方才听到的那么一大段问题不是幻觉,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我挨个回答,脏东西、恶鬼这个问题要从我的出生说起……”
“抱歉,”土方见他一脸为难,立刻打断了话头,“可以跳过。”
“不用,”银时平静的摆摆手,继续道,“我母亲是红衣活尸,因为灵魂被人为的束缚在尸体中,所以死后不腐不僵,倒是和活人没什么区别,我……是从尸体的肚子里出来的,哇!”他突然玩笑似的提高声线,红眸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土方淡定的丢给他一根香肠:“我父母死于非命。”
这是在安慰他?银时剥开塑料纸,愉快的咬了口肉:“我不是道修,也不是鬼修,我最大的愿望是变成一个真正的人,”他停了停,一边眉头微微挑起,似乎在考虑下面该讲些什么,不一会,像是下定决定般的道,“你见过我黑化的样子吧,其实那才是我的本体,为了维持人形,我得拼命的、不求任何回报的捉鬼降妖积累功德,日子真的很难过啊……”
土方脸色微变,似有若无的郁郁在眼眶中流连,银时赶紧举臂作投降状:“第一个问题到此为止…下一个,我是见过一些修炼者,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父母从一个修道者手里拿到的,”土方将盒子向前推了推,“不过一个月,他们就枉死在家中,死前一周我被他们送到乡下,一切似乎都是计划好的。”
银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略带感慨的抬手想要拍拍土方的肩膀以示安慰,结果还没行动就被对方淡漠的眼神逼退,他讪讪一笑:“我以为你会……”
“很难过?”土方接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