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我们去看看,”他温柔的拉过银时,“大神,走吧。”
银时吸一口牛奶,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慢吞吞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特别丑的纸人,嘴里嘟嘟囔囔一阵,田野消失,纸人活了。
南街景阳公寓1207室,浓厚的血腥味弥漫于各处,从入门的走廊到宽敞的客厅无一不被血色的手掌、脚印覆盖,廊道与客厅的相连处,躺着三具可见白骨、脏腑的尸体,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被人咬烂的。
淡泊的月光被浸满鲜血的白纱窗镀上一层刺眼的红,穆海抱着血淋淋的胳膊痛苦的哀嚎,有个佝偻的身影正趴在他的大腿上,血肉被撕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看着这一幕的银时厌恶的啧啧嘴,取出引雷符砸向穆海,雷光大作,嘶哑的尖叫惊天动地,嗜血的怪物猛地跃上天花板,匍匐着四肢望向银时,只余白眼仁的眼眶闪动着凶厉。
仔细分辨那样貌,不是田野又是谁?
“道长,您救救我!”穆海拖着残肢爬到银时跟前,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银时嫌弃的踹开快要攀上自个小腿的手,冷冷的问:“你向他求什么了吧?”
“没有,我……”穆海难堪的撇开脸,用一种特别遭人恨的语气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灵异社的那群混蛋都参与了。”
“所以他们都死了,”土方扫了眼四周的尸体,统共8具,都是镜面里出现的人,“你诱骗他们?”
“那……”提到这件事,穆海的嘴唇立刻哆嗦不住,话也不成句子,“那怪物不吃别的东西……如果不这样做,我就会被吃掉,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土方,躲开!”银时甩开木剑直打凶煞的天灵盖,凶煞擦着土方的后背坠落,又瞬间移到1米外,他凶悍的昂起头,嘴里“赫哧赫哧”的喘着气,背脊如野兽攻击猎物一般高高拱起,时刻准备着下一次出击。
“怎么弄出来?”土方问。
“打!”银时收起木剑,“请轻点。”
土方沉默几秒:“我?”
银时一挑眉:“这次可是真的,我不能碰他,阴气渗入太多,田野就回不去了。”
“……”土方深吸一口气,疾步冲到凶煞跟前,照着他的胸口砸下去,凶煞“嗷”的叫了一声,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为啥眼前凡人能打中自己的灵魂?
“双肩,后腰窝,下手重,”银时取出纸人,“天灵盖轻拍,拍到见黑眼仁为止。”
土方应言而动,照着四处地儿来回拍打,凶煞叫的更欢,他使出吃奶得劲扭动身体试图逃脱,可胳膊上的手越箍越紧,根本无法动弹。又过了不知多久,全白的眼仁逐渐变成纯黑,黑色的面积又慢慢缩小,最终恢复正常。
银时迅速的将纸人拍向凶煞的胸口,白色的光圈由凶煞的眉心爆出,随即化作一团幽幽的绿火,绿火迷茫的在空中飘荡了几秒,猛地冲进穆海的身体,穆海剧烈的颤抖、抽搐,布满血丝的眼仁整个翻白,他如野兽似的嚎叫着撞碎窗户,跳了下去。
下一瞬,楼下尖叫四起,“有人跳楼啦!”
土方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他还会附身?”
银时扶起晕厥的田野,摇摇头:“白无常来了,”他话音未落,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帅哥便出现在窗外,眉眼倒和东湖公园所见相似,但气质明显不同。
“白无常有数万个分|身,东湖和这位都是其中之一,”银时将田野送到白无常面前,“处理吧,大人。”
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