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的手术很成功,”银时背着包,吊儿郎当的打着哈欠,一坨有碍观瞻的眼屎毅然的挺立在眼角。
土方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前有神经病,后有精神病,为何我的命运总是如此多舛!他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吃早饭?”
“小笼包、咸鸭蛋、黑米粥,呃……再要两根油条!”银时兴奋数手指头,“前街那家味道最好。”
土方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任由银时拽着自己冲进人头攒动的早餐店,又呆愣的看着他轰走两位占单桌的小年轻,热情洋溢的端来十来碟神似的餐点。
“为什么都是包子?”他问。
“馅不一样,”银时指着皮带红点的那笼,“豆沙馅,绿点是韭菜鸡蛋……”
“得,”土方疲惫的摆摆手,“两根油条,一碗小米粥。”
银时推推餐盘:“这不是,”邀功似的说完后,立刻毫无愧疚的摊开手,“给钱吧,一共202块。”
土方一听价格,差点摔碗,妈蛋,谁家吃早餐能吃202块,是猪吗?他一抬眸就看见某人已大快朵颐的干掉了一笼肉包,好吧,真的是猪!谁愿养谁活该!他默然的掏出三张钞票,然后开始认真的思考,最近要不要去搞点副业,再这样吃下去,有房租也养不起了,毕竟时间还长着呢?一辈子……咦,为什么会这么想?
“赶紧吃啊,愣啥神呢!”银时用公筷挑了三个馅足的青椒茄包给土方,“我还要了笼鸡肉的,一会你吃那个。”
“我们……”土方到口的话还是随着米粥吞回肚皮,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的日子…还不赖。
青城山派出所,所长大力和仅有的警员小黑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力揉揉酸胀的眼睛:“上头的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啊,这可都快晌午了。”
小黑殷勤的为他添满水杯:“所长,别急,反正来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他正说着,大门忽的从外推开,黑白两道身影慢悠悠的走进来,着黑色制服的这位面色冷然,周身散发的冷气硬生生的冻结了空气,那锋锐的眉眼让人实在不敢轻易直视。而着白色休闲服的则虚眯着一对赤红的死鱼眼,但细看那眼神里竟藏着层层叠叠的堆砌,慵懒不过是浮于表面的雾,其下究竟深埋着什么,可轻易瞧不出来。
“土方队长,您可算来了!”大力慌忙的从办公桌后走出,亲自搬来两把八成新的座椅搁在土方面前,“小黑,愣着干嘛,赶紧倒两杯茶过来。”
“不忙,”土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进入主题,“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听他谈起案子,大力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恐惧,他用力抹了把脸:“昨天凌晨1点左右,我们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
这是一段比较偏僻的小路,仅存的三盏路灯不知怎么的,全部碎掉了。淡淡的星光浮在半空中,让一切都显得朦胧不可见,一辆残旧的中巴车安静的站在寂静中,模糊的车窗不时闪过几道晃动的黑影,转眼又消失不见。
大力死死的握住手电筒,在几米外徘徊,始终不敢上前,他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视线一寸也不敢乱移。
“咕噜噜……”低沉的声音自草丛中飘来,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双幽黄的眼睛,仿若从地狱爬出的妖魔,慢吞吞的向中巴的方向移动。
大力猛地捂住嘴巴,小腿哆嗦的几乎站立不住,也就在这时,中巴的发动机开始剧烈的轰鸣,一阵阵浓烟由排气管冒出,将周遭晕染的似若隔世。下一瞬,一声凄厉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