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银时关上门时,几乎撑不住双腿,之前强行压制的负面情绪再次涌上,双眸渐渐被阴气染成深沉的黑,仿佛那最深的夜色,再无半点与人世有关的星光。
“杀掉他们,杀掉这些披着人皮的混蛋……”女人温柔的催促,“别忘记当初可怜的逃亡,别忘记骨肉分离的痛苦,别忘记永远被抛弃的命运……”
“永远被抛弃……永远被抛弃……”
白色的衣袂逐渐飘远,无论银时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头,这是多年来唯一的温暖。三个少年一一离开,无论银时如何挽留都没有回头,这是多年来唯有的挂念。
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他们都有自己的梦想……他们或许都仇恨自己,他们或许都想杀掉自己,毕竟……
那么,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滚开!”眼前熟悉的人影让银时抬起的拳头顿在半空中,他试图绕过对方,但那人却不让他如愿,再次堵住了去路,“滚开,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去哪?”挡住路的人是土方,他早在银时出来时就发现了他的异样,但众多的救援人员和伤员堵住了去路,让他错过了为他修复损伤的最佳时机。
土方等来的回答是凌厉的拳头,招招都不致命,但招招都是最刁钻的角度。银时一改平日里的不着调,神情中尽是咄咄逼人的烈性,面对眼前越发模糊的人影,他的心中并没有杀意,只觉得不耐烦,就好像……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般。
妈蛋,这种狂怒的时候还要重视形象,也真是没谁了!
“窝里斗啦,”冲田搬了个小板凳慢悠悠的踱到三步外坐好,负责现场解说和煽风点火,“鼓掌!哇……撩阴脚,干得漂亮,插他眼睛,对!土方队长,你要还击啊,不然还怎么玩!”
土方连个眼锋都没给他,专心的躲避银时杂乱无章的拳脚,这货即使失去理智,也一样无赖,左右没几个正经招数,但攻击力确实不错,这在平时倒是看不出来,若是来场正式的对战,自己要拿下他并非易事……难道他已经喜欢上我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每天晚上……咳咳,任我摆弄。
思绪飘到爪哇国,粉红色的气泡“噗噗”的爆炸,明明该是场恶斗,怎么就能看到暧昧的小天使翩翩起舞,周遭一片不敢言的懵逼,独看两位戏精唱武戏。
“你给老子滚蛋!”屁股又被摸了一把的白毛彻底怒了,为啥打个架还要被占便宜,某人究竟知不知道老子的怨恨!呃……什么怨恨来着,对,不给我吃饭,不给我买衣服,最重要的是逼我做那些羞羞的姿势!
土方又靠近一点,将手里凝聚的紫火拍进银时身体里,心想这货要是还不恢复,就直接拖进小黑房爱一爱吧。还没等他心想事成,就遭到当事人的跳脚怒斥:“你这个变态休想再逼我做那些羞羞的动作,我要投诉你,投诉你!”
沉默,长久而不闻呼吸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围观的人可能是憋不住笑,也可能是怕遭到追杀,脚下的动作倏然加快,一个个像是在被野狼追赶似的,风过而无痕,迅速的消失在廊道里。
山崎退从角落里冒出来,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格外艰难的开口道:“老大,金融街那边也发生□□了。”
土方“嗯”了一声,抬眸望向装死的宠物:“那个东西跑了吗?”
宠物银时令行禁止的捂住臊红的脸皮,扒开门往里一探,蜡烛未灭,李宏毅还在似模似样的挣扎,但气息完全不一样。那货跑得还真快,不过这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