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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暴怒(3)
或感慨,当然也有几个不和谐的小音节,譬如有事好商量,譬如罪不及幼,譬如暴力可耻。

    近百个绑匪顶着不冷不热的风俯瞰楼下众生,这种感觉似乎很好,他们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昂首挺胸的摆出高姿态,与惨败的楼景形成鲜明的对比,颇有种壮士赴战的壮阔。

    “不见钱就杀人!”有人振臂高呼。

    “不见钱就杀人!”群人振奋响应。

    建筑商一家8口被押到楼边,这几位历经几个小时的苦难,脸上的红润依旧没有消失,除了头发、衣着稍稍有些凌乱,神色间倒不见太多慌张—这可能跟“用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的固有观念有关。

    楼顶的灯光忽然一闪,像是一个指示信号,绑匪自动分成两列,老李从昏暗中走出来,他身着一件崭新的米色风衣,脚上的皮鞋是时兴的款式,眸中深埋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笑容尽是沾沾自喜的畅快。

    “这家人锦衣玉食,出名车住别墅着贵裳,却将我们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日日饥寒交迫,今天不给个说法,必定要他们以命偿债!”他握住拳头,义愤填膺,但暗里的视线却死死地盯着楼下的土方,贪婪的让人瞠目结舌。

    人群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在空中结成肉眼无法察觉的红绢飘向老李,老李矜持的抖了抖腮帮子,活像只吃饱喝足的老狗,就差伸舌头舔舔肚皮的毛了。

    土方吐了口烟圈,左侧一步挡住忙碌的银时,后脑有呼啸声,他闲闲的接住,是冲田砸来的喇叭。冲田遗憾的“啧啧”几声,拉下眼罩倚着车门找睡神去了。

    “喂,喂……”土方调好音量,“人质……杀了吧!”

    老李险些笑出声,他用拳抵住上扬的唇角,故作悲愤的质问:“你就是这样做警察的?”

    土方重新点了根烟,不咸不淡的反问:“你们不是说他恶贯满盈吗?”

    “法律,你懂法律吗?”绑匪义正言辞的反驳。

    “哦~”土方的神情淡淡的,“原来你懂法。”

    说话的绑匪憋了个面红耳赤,缓了好半天,仍觉得嗓子里卡着屎,既臭不可闻又咽不下去。他小心翼翼的去瞄老李,发现他面色无异,心里才稍稍松缓了些,随即继续喷粪:“你别想拖延时间,快点把钱……”

    土方凉凉的插话:“没钱,撕票!”

    土匪似的超常理回答引来媒体的一阵“噼里啪啦”,但没有人敢提出一句异议,常打交道的记者都知道这位煞神能力出众(不好惹),所以此行此言必有深意,嗯,必有深意。

    “高深莫测”的煞神格外幼稚的向自家宠物踢了个石子,正中那撅起的屁股。银时用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扭过腰,一嘴洪流可惜的卡在坎坷的喉咙里,最后只能嘶哑的憋出一个“滚”字,继续苦哈哈的弯腰摆“龙门阵”。

    土方弯弯嘴角,再抬眸时已恢复钢铁冷硬:“要钱没有,要命8条!”

    这次倒是没轮到绑匪说话,建筑商扯着嗓子加入战局:“孙子诶,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撤了你的职!”

    土方面无表情:“请便。”

    建筑商一脸找不到北,用力的喷出口水又重复一遍:“我说要撤你的职!”

    土方打了个哈气:“加油!”

    “加油,我看好你哦!”冲田恰到好处的从睡梦中醒来,扯下脸上的机器猫屁股,不着痕迹的斜睨银时,见他一点头,立刻朝几步外的暗处打了个手势。

    十来个特警迅速的拉着红绳四散而去,每隔30米一个定点,用浸过阴人血的铁钉固定、贴锁魂符、燃公鸡血浸泡的红蜡烛,一张环绕烂尾楼的大网最终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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