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塔在激起我的愤怒，它也的确做到了！”

    “你曾说自己并不觉得羞愧，叶笙，你恨他们看不起你是奴隶，可世道如此，你有本事就改变这个世界的规矩，否则你杀尽天下人都没有用！”

    叶笙恍然惊醒，与苍乾宇对视，藤蔓鞭消失，连同那些幻影一起消失。

    “太子殿下从没有因为什么而愤怒过吗？”

    “没有。”

    苍乾宇转身离开，叶笙收回插在中央的星萝棍，看着苍乾宇上楼的背影，她突然记起自己和这个人有多遥远的距离，他生来就拥有了一切，或许他为权势停留过，但那些都是他手到擒来的东西，不像她需要以死相搏，就像那天他只是在雅间喝茶的客人，而她是那个祭灵台上垂死挣扎的人。

    ……

    ……

    “出来了，出来了！诶？怎么是太子殿下？”

    苍乾宇从昊天塔中走出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苍染晨迎上去。

    “大哥，不要灰心，太子殿下都没闯过第九层，你在第六层落败也是很正常的。”

    秦涵柏都懒得瞪秦扬川了，“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闭嘴吧。”

    “这第九层考的是什么来着？”水易师尊当年没有进到第九层，所以只能问鬼卿。

    “打败自己。”

    水易师尊点点头，恍然大悟，“难怪了。帝星主命，凤凰之子，又是天赋血脉，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有时也会羁绊住他。”

    “太子生来就站在了顶峰，他没有失败过，也没有失去过什么，所以他看不得自己的毁灭。”鬼卿真的是难得说这么多的话，“人站得越高，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和毁灭，可叶笙没什么可失去的。”

    “唉，上过第九层的人感慨就是深刻啊。”水易师尊摇着头感叹，“不像我，就只能在第八层混混。”

    鬼卿无奈地叹气，他是为什么要这么善良认真地回应水易这个老年人？

    南烟拍了拍水易师尊的肩膀，“师父，有时候真的不能怪掌门师尊不爱搭理你。”

    鬼卿深以为然地点头，水易师尊觉得自己众叛亲离。

    “所以叶笙——”南烟突然注意到鬼卿的不对劲，“掌门师尊？”

    闻言，水易师尊转头去看鬼卿，却只见一道人影闪过。

    “他……他找叶笙去了？”水易师尊看着昊天塔紧闭的窗子，虽然鬼卿是昆仑墟掌门，但这货进出昊天塔也忒自由了吧，“这还招生考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