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冷地道:“辱我所敬者,与父仇同,不恕!”
闻言,富贵中年人面色一沉,呵斥道:“放肆!今天我就替你家先生好好教训你一番,免得你日后为祸一方!”
“你,还不配教训他!”
徐良上前,看也不看富贵中年人一眼,伸手在少年的头上揉了揉,示意安慰,又弯腰俯身,在少年耳边轻声道:“做得很好,不过,你还小,讲道理这种事,还是让大人来。”
少年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收刀,退后,与杨昭三人站在一起,满面春风。
直到富贵中年人的喝问声再次传来,徐良才抬起眼皮看过去,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仗势欺人,还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甚至想草菅人命,你们眼中,还有王法?”
“狗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爹如此说话?!”
原本伏在美妇怀中哭诉委屈的女子突然伸手指着徐良,大声呼喝。
徐良嘿嘿一笑,看向富贵中年人,道:“是呀,我也想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霸凌,还一副有恃无恐,想必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大胆!”
富贵中年人冷喝,高声道:“本官赵家润,乃新任凉州道御史大夫,如今正奉旨前去上任,你敢对本官无礼,口出狂言,本官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
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观察那邋遢汉子的反应。可惜,后者对此视若无睹,脸上神色古井无波。
徐良拍手笑道:“好大的官威啊,不过,御史大人齐家的本事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教导出来的女儿如此品行恶劣,跟恶犬无异,见人就咬,很让人怀疑御史大人为官治理一方的能力。另外,御史大人纵容手下行凶,算不算知法犯法?”
闻言,赵家润眯起双眼,盯着徐良问:“你到底是何人?”
他的内心不太平静,眼前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太沉稳冷静,根本不似普通乡野出身的家丁仆从。
“好说好说。”
徐良搓着手掌,然后撩起悬挂在腰间的那把七寸玉剑,笑眯眯道:“不才前不久承蒙陛下抬爱,受敕封为奉剑郎将,从四品,在御史大人面前,应该可以斗胆自称一句,本将军吧?”
赵家润看了看那把七寸玉剑,又看了看徐良的那张笑脸,面色逐渐大变,失声道:“你,你就是河洛郡王府的那位奉剑郎将,徐良徐将军?”
在他身后,一群人也惊骇不已,尤其是那美妇与那女子,两人眼里有惶恐不安。
如今在大魏王朝,奉剑郎将徐良的名字,哪个当官的不知道?白帝城接孤,数千里舍命护主的事迹虽然被朝廷以及各方势力刻意隐瞒起来,但是多少还是流传了出去。
关键是,赵家润这个凉州道御史大夫在官职品轶上虽然跟徐良的奉剑郎将一样,都是从四品,但是这里不是凉州道,赵家润还未拿到凉州道的官印,而徐良已经有玉剑在身。
此时,徐良放下玉剑,轻笑道:“御史大人若不信,本将军可以引来天子剑气,或者召唤河洛县的山水神灵,毕竟,咱们还未离开河洛县的辖地。”
赵家润一听,顿时背后冒冷汗,慌忙道:“徐将军,不必了,有朝廷绶印的官身玉剑在,下官相信徐将军。”
徐良点点头,声音清冷地道:“既然如此,本将军想问一问御史大人,现在咱们能讲一讲道理了吗?”
赵家润想都没想,就垂下头,道:“下官知罪,下官教女无方,致使她骄横任性,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徐将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