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士点了点头,一脚踩着陈永发双手组成的手扣,另一只脚踩上陈永发的肩膀,双手抓住木栅栏上那尖尖的尖头,双臂一较劲,足下猛地一蹬,身体扬起,翻过了那三米多高的栅栏。
不多时,营地的大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战士们鱼贯而入。
营地内除了弹药库和杂物库,总共只有两排八间房间,其中三间是士兵的寝室,两间是军官的房间。
现在,炮台上的那队荷兰人都集中在入口处,对他们全无防备,只要接近他们,出其不意地动了手,以战士们的身手,解决这队荷兰士兵,并不是难事。
原计划中,战士们本应该潜行到炮台下,然后借助飞爪与绳索从炮台四周攀爬上炮台,不过,陈永发考虑了一下,认为这样做风险依然很大,临时改变了主意。
就这样,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将三间士兵的房间里的荷兰士兵抓捕了起来,军官房间里的两名荷兰军官也同样也没有逃脱。
卢卡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继续前行。
这其中有三名荷兰士兵猛然惊醒,昏头昏脑的想要反抗,被战士捂住嘴巴一匕首割断了喉咙与动脉,挣扎了一下就死于非命。
他虽然也是亡命之徒,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不怕死。他本是一了个没落的小贵族,不远数万里,来到东方,求的是财,在死亡面前,哪还有心思讲究什么骑士风度?况且在泰西人心中,战败投降并不是一件耻辱事情。
这种情况下,战士们想要直接冲过去,几乎一定会被炮台上执勤的队荷兰士兵发觉,肯定是不行的。
陈永发不懂荷兰语,捅了捅卢卡斯,示意他答话。
炮台上的荷兰人同样戒备也很松懈,直到走到距离炮台只有二十来米的地方,炮台上的哨兵才大声问话。
泰西诸国军官与士兵的身份可谓是有天壤之别。像卢卡斯这样的军官多是由没落的下层贵族担任,而士兵是由一般的平民组成,即使在平时,泰西军官也是不屑于向士兵回礼的。
此时,为防止有人会跌下滩头受伤,土路两边还点着十几堆篝火。
陈永发这下可吓得不轻。因为按照五行卫的规矩,战士们向上级军官行礼,军官必须回礼,以示尊重。如果不回礼,一旦被宪兵队知道,那名军官几乎一定是要受处分的。所以,军官不对士兵回礼,尤其是在对方已经做出了列队迎接这么隆重的礼遇的时候,这样反常的举动一定意味着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可是卢卡斯现在双手被绑在身后,教他怎么回礼?
几乎没有人任何犹豫,卢卡斯立刻就答应了陈永发的要求。并且卢卡斯保证说,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这里的荷兰士兵都是他的部下,只要他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他们绝不会反抗。
另外一组总共二十九人,悄悄摸入剩下的一间士兵房间,荷兰士兵根本没有想到有人来偷营,毫无防备,战士们两三人对付一个,悄无声息地制服了房间中所有士兵。
探清楚情况,战士们迅速分成五组。其中两组两人一组,去解决军官房间里的那两名军官。另外两组也是各两人,看住两间房间里的荷兰士兵。
而这个时代的泰西军队中,卢卡斯不回礼是正常的,回礼才是有问题。
就这样,毙杀了五名荷兰士兵,活捉了三十人后,战士们就完全占领了军营。其中耗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防御工事防守,陈永发他们这十多人暴露在这三米来宽的土路上,必定会伤亡惨重。
卢卡斯吓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