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浴过身。”贺云开修长的手指慢慢解着衣裳,不动声色瞧着她,她纹丝不动的端坐,有着闺秀特有的矜持。她依然美丽高贵,却不见了平时的大气从容,而是安顺的垂落眼帘,她的内心在纠结。
她在纠结什么?
看出她的纠结,他的眼神不见了平时的温和,而是透着热烈直白的占有,像是健壮的雄狮信步踩着草甸走向溪水边,驻步在芦苇丛,盯着悠闲小憩的雌狮,天然的野心、兽-欲。
此刻,她姣好的脸庞在烛光中显得很温柔,脖颈的肌肤细嫩,胸脯丰满,腰肢纤弱,他的目光燎原般的在她身上挪移……
谢韫舜思虑了片刻,当她抬起眼帘时,只见他已褪去了外衣和鞋袜,穿着宽松的里衣耐心的注视着她,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点奇怪,当她仔细去探究时,发现是一如往常的温和。
“用不用朕为皇后宽衣?”贺云开语声平静。
“不用。”谢韫舜深吸了口气,发现他要褪去单薄的里衣,立刻道:“皇上且慢,臣妾有三句肺腑之言要跟皇上说。”
贺云开停下指间的动作,认真的听她说。
谢韫舜大方的问道:“皇上有临幸女子的需要?”
“皇后在明知故问。”贺云开轻笑了笑。
谢韫舜跟着笑笑,笑意从容,道:“皇上这个年纪理应早就该有了侍寝女子,臣妾明日为皇上挑选几位司寝过目,皇上从中择取心仪之人安置在乾龙宫,以便皇上的不时之需。”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皇后的第三句肺腑之言是?”
“臣妾想改日圆房。”谢韫舜的眼睛明亮,凛然的道:“臣妾要求皇上的长子是臣妾所生。”
贺云开目光真挚的看着她,她那种惯有的高贵镇定的坚决气势,在此时,被他看进眼里,有一种需要被狠狠征服的不驯。他平静的道:“今夜我们只同床共眠,不圆房。”
同时,他向她伸出了手,邀请她就寝。
谢韫舜瞧了眼他的手,手掌宽厚,手指粗长的均匀。
贺云开认真的道:“我们同床共眠过,三夜,相安无事。”
谢韫舜美眸轻眨,一动未动的问道:“臣妾的要求呢?”
贺云开提议道:“天色不早了,与朕躺在床上商议呢?”
谢韫舜没有任何拒绝之意的接受,她绕过屏风,出殿吩咐侍女备一套玉枕和被褥。当她回到床边时,他已经躺平进被窝在床的外侧,宽大的被褥盖着里侧的位置,同盖一张被褥?不!
侍女进殿,她安排道:“铺在床里侧。”
贺云开闭目,神情放松,似乎将要入眠。
快速铺妥后,侍女为她褪去外衣,摘去发簪饰物。瀑发披肩,里衣舒适单薄,她立在床前,看着他身躯高壮的像堵墙一样拦着,琢磨着难道要不雅的从他身上跨进里侧时,他体贴的坐起身,方便她上到床里侧。
侍女熄灯,退出寝宫。
短暂的寂静后,谢韫舜冷静的道:“臣妾要求皇上的长子是臣妾所生。”
贺云开分析道:“胎儿没有生下之前,无法知晓是长子还是长女。言下之意,朕不能让除皇后之外的任何女子在皇后生下长子之前怀胎。”
“皇上意下如何?”谢韫舜于黑暗中偏头向他。
“皇后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贺云开平和的道:“朕同意。”
谢韫舜隐隐一笑,如此轻易?
贺云开漫不经心的问道:“皇后真的要为朕挑选美人侍寝?”
“既然皇上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