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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跄了一步,头重脚轻地往前栽。

    “你怎么了?”贺迟极快地捞住郗长林,把青年带进自己怀里。黑发撞上自己脖颈那瞬,除了湿,贺迟还感觉到一股烫——郗长林在发烧,这人手腕凉得很,还带着水,额头却是能煎鸡蛋了。

    “你先前冲水用的凉水?”贺迟拧起眉头。

    郗长林没做声。

    “又不擦干身上的水,直接穿着衣服出来了?”贺迟又说,声音压得很低,藏着点火。

    郗长林也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下午飙车时没关窗,用凉水冲澡时更是端倪尽显,所以打算利用一下,故意站去窗户边吹风加重事态,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直接发起高烧来。

    看现在这情况,可能直接烧上了三十九度。

    再加上体弱贫血,他的视野模糊一片,背上额头不住冒汗,四肢又很冷,靠在贺迟怀里直打哆嗦,而意识也混沌,一时没能发现贺迟的话中有奇怪的地方,待仔细思索时,后脑勺突突地发疼了。

    浑浑噩噩间,郗长林感觉自己被贺迟打横抱起,三两步后又被放到床上。接着这人直接用浴袍帮他把身上的水擦干,将他浑身摸了个遍,再……

    郗长林艰难地摁住贺迟解开腰间系带的手,撩起眼皮,语气很严肃:“您要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我刚才就趁了,湿的穿在身上你会更难受。”贺迟不由分说扒掉郗长林身上浴袍,这人底下什么都没穿,长腿交叠盘坐,腰窄得过分,锁骨深陷,皮肤因高烧泛着薄红,病态又勾人。

    贺迟扫了一眼,很君子地把持住了,一把扯过被子,把郗长林给重新裹住,又拿起吹风,与他在床上面对面坐下。

    郗长林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在林间的鹿,看得人异常心软。但这只鹿格外不安,裹着被子一个劲儿往后缩。不过床的空间到底有限,很快他就抵上了床头。

    “乖,我只是要帮你吹头发。”贺迟温声哄他。

    “你把吹风给我,我自己能行的。”郗长林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你自己吹就意味着要伸手,伸手出来意味着被子遮不住。”贺迟挑了一下眉,“还是说你不介意被我看?”

    郗长林:“……”

    他皱了一下眉,表情虽然不太服气,但还是磨磨唧唧拱着被子去到了贺迟身旁。

    吹风机嗡嗡运转,热风轰得郗长林脑仁更疼了,他低着头紧抿唇线,尽力不表现出来,但还是被贺迟看透。大佬为他梳发的手改为按摩,不重不轻地为他舒缓头痛。

    郗长林嘟囔了一声谢谢。

    男人的手法很巧,将他伺候得很舒服,没多久,脑袋便往前一点一点,想要就这么睡过去。

    “乖,想睡就睡。”这句话几乎是贴着郗长林耳朵说出,声线低沉,就像醇厚的大提琴声,说不出的磁性诱人。

    郗长林被撩得耳尖微微泛红,眼皮狠狠掀起,瞪了贺迟一眼后立马垂下。贺迟轻轻一笑,插.在郗长林发间的手移到太阳穴,帮他轻轻揉按。

    意识逐渐涣散,郗长林再也撑不住了,额头抵上贺迟肩膀,闭上眼睛。在完全睡过去之前,他在想贺迟的举动中到底有几分真心。

    大概十分钟后,客房的门被敲响。

    来的人是宫酌,贺迟应了一声让他自己开门进来。

    郗长林被惊醒,将眼皮撑开一线,模模糊糊间看见宫酌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贺哥,我来送衣服,寇医生也带过来了。”宫酌懒洋洋地开口。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郗长林被贺迟圈在怀中,低着脑袋乖巧温顺,乌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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