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景尧闻言,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所以,纪修然会转学根本不是因为父母之言,而是因为,他以为他不喜欢他。
本是互相喜欢,却阴差阳错地分离,幸好阔别十年还能再遇,而陆景尧也终是认清自己的心,不打算再隐藏下去,否则,他们岂不是要错过一辈子?
“还好,还好没再错过你……”陆景尧喃喃道,他侧过身将纪修然纳入怀中,埋首在他肩上,又偏头吻他脸颊,哑声道:“对不起,当初是我让你失望了。”
纪修然摇头,回拥他更紧,没有当初的分离,就不会有现下的彼此珍惜,于他们而言,这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希望今后的日子里,他们能携手一起走下去,如此到老,便已知足。
两人胸口相贴,纪修然倏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抵着自己,他探手到陆景尧的领口里,摸出一个东西,低头一看,他怔住。
“这是……”
陆景尧顺势握住他的手:“这个玉石项链,我那次飞国外特意买了一对,一个给你,一个留给我自己,我怕我实在太想你了,看看它还能有个寄托。”
月光下,与他相同的玉石项链上刻着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纪修然抿唇,把项链塞回陆景尧的胸前,道:“以后我们一起去,再刻一对吧,这次我挂你的名字。”
“好。”陆景尧毫不犹豫地答应,一阵秋风吹过,他连忙脱下外套披在纪修然身上,扶着他站起来:“走吧回去了,再吹一会儿风,你要生病了。”
纪修然也不反驳,跟着他往回走,披在身上的外套隔绝了秋风,内里还残存着陆景尧身上炽热的体温,月光下两人携手回家,这一晚,纪修然留宿。
不同于上一回农家乐的同床,这一次是两人心意相通后第一次共枕眠。柔软的被褥将两人的身体裹在其中,陆景尧侧着身,黑暗中他凝视纪修然的脸,同他相视一笑后,又凑近些,吻了吻怀中人温软的唇。
“晚安,修然。”陆景尧展颜,搂得更紧些。
一夜好眠。
清晨的凉风从窗外徐徐吹进来,陆景尧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纪修然安静的睡颜,他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低头嗅怀中人的头发,满足地笑了。
不是在做梦。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纪修然被他的动作吵醒,见陆景尧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身前拱来拱去,与平日里严肃的精英模样全然不同,他忍俊不禁,主动凑上去给了他一个吻:“早安。”
“早。”陆景尧回以微笑,和他一同起床,洗漱出门上班。到了办公室里,他依旧不能静下心工作,满脑子都是他的修然。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时,办公室门被推开,纪修然探进一个脑袋来,狡黠地笑了笑,随即关上门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神秘兮兮地背在身后,对他道:“猜猜我背后是什么?”
陆景尧不做声,他微笑起身,从纪修然的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喜糖盒子,随即挑眉,眸中含笑:“这么快就和我求婚来了?”
纪修然被他说得脸倏地一红,指着喜糖盒子道:“胡说八道,是法务部的小陈要结婚了,在楼下发喜糖呢,她不敢亲自给你,所以拜托我带上来。”
陆景尧闻言笑意更深:“她不敢,那你就敢了吗?”
“当然了。”纪修然噗嗤一笑,伸手指勾了勾陆景尧的下巴,笑道:“我可是敢撩老虎须的男人。”
陆景尧朗声大笑,手指飞速地拆开喜糖盒子,从中拿出一颗糖塞进自己嘴里:“那好,刚好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