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会是好事。而且他都等了十年了,不差这一刻。
想着,陆景尧递出手中的内裤,抹掉纪修然嘴角的银丝,出口声音干涩:“洗完了就先出去吧,里面太热。”说完他自顾自地脱了衣服,进淋浴间洗澡去了。
纪修然站了会儿,心里有些不解,他歪头看了眼淋浴间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的高大身影,侧过身套上内裤出了门。
陆景尧在浴室里冲了个透心凉的冷水澡,怕自己身上的凉气冻着纪修然,他又在浴霸下站了会儿才出来。陆景尧自然而然地接过纪修然手中的吹风机,拿远一些,帮他吹干头发。
陆景尧笔直地站着,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纪修然未系得很紧的浴袍下,白皙的皮肤,与胸口若隐若现的某处,他别开眼,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饿虎扑食。
短发很容易便能吹干,纪修然的头发和他不一样,他的比较硬也短,而修然的要柔软很多,摸起来手感很好。陆景尧爱不释手地摸他的后脑勺,被他一掌拍开。
纪修然瞪他:“再摸我刚洗的头就白洗了。”
陆景尧莞尔,俯身在那黑亮的发顶上虔诚地亲吻,短发上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拿起毛巾不在意地擦擦,手腕被纪修然一把拉住。
纪修然不由分说地按着陆景尧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到他面前,打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你之前告诉我洗完头不吹对身体不好,要我一定得记住,怎么到了你自己就忘了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
陆景尧哑然失笑,握住纪修然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享受着爱人独特的服务,柔声道:“当然双标,但只对你双标,修然说好就是好,修然说得都是对的。”
“……油嘴滑舌。”纪修然朝天翻了个白眼,内心却如浸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