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要是愿意接戏，我倒是有个老友缺演员，可以推荐你去试试。”
“不去，没意思！”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李导也没失落，只是有些惋惜：“戚总要是哪天改变主意，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一定为戚总留几个角色，随便你挑。”
戚离随口应下，转头冲着戚飞言挤眉弄眼：看，我多厉害，随便客串一把就有人想带他入圈。
戚飞言也笑笑。
现如今的娱乐圈是男色时代，戚离这样漂亮的面孔很吃香，只要放几张硬照出去，就能吸引一堆颜粉。
而像戚飞言的话，更偏英俊，适合大荧幕，却不如小鲜肉吸粉。除非他能够用演技征服观众，不然在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里，其实是不占优势的。
非要说现今最红的几个小鲜肉，方子昊算得上是其中一个。
他容貌清秀，不注意看有时候还以为是女孩子，气质中也带着一股娇气，很符合小粉丝们的审美，所以才能凭着一个男三号一飞冲天。
不过他日后的前途……戚飞言也说不准。
靠着金主砸钱连接几部剧作才保持热度，一旦让粉丝发现他背后的金主，方子昊肯定是要完蛋的。
当今社会不歧视同性恋，前有天王出柜，后有鲜肉自爆，都得到了粉丝的谅解，可是潜规则这种事情不一样，任谁听说，都是要唾弃一口的，说不定还会成为黏在身上撕不掉的黑点，一辈子跟着他。
现在只能祈祷，方子昊不会和金主闹翻，也不会被粉丝发现吧。
说曹操，曹操到！
下午，方子昊大驾光临《夜寐》剧组。
“我就想向李导学习一二，角色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随便给我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就好。”
他态度良好，一副小新人求学的态度，又是携巨额投资而来，李导才不是傻的，会把钱往外推，一听他的来由，满口答应下来。
“好说好说，我回头和编剧商量一下，看看你适合哪个角色。”
事实上，如果没有适合的角色，李导宁愿硬加一个也不会放弃方子昊。
方子昊要的又不是演男一号男二号，一个有台词的角色而已，还不是随随便便加出来，只要弄得好，还能借着方子昊的名气宣传一波，何乐而不为？
作为能够在五年前凭借偶像剧获得白兰花奖的人，李导深谙炒作和宣传的重要性，对于金钱和角色之间的平衡也做得很好，他并不歧视带资进组的人，也不歧视没有门路所以一直出不了头的艺人，只要不影响他的作品，一切在他这里都好说。
“那我就先谢谢导演了。”
方子昊笑盈盈地和李导说完话，看见戚飞言正路过，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刻薄地小声挖苦道：“你不是说我自甘堕落吗，怎么，听说你现在后面也有人了？”
戚飞言脚步一顿，没有转头，背对着他说：“当年是我年轻气盛，说错了话。”
方子昊愣住：“你……”
“我尊重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行为是很多人都会做的选择，虽然我不能理解和接受，但是还是要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戚飞言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回到等候拍戏，主演专用的小马扎边，戚离正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戚飞言好笑，居高临下地撸了他的一把头发。
戚离敏捷地躲开，瞪他一眼，看向站在原地还没动的方子昊，啧啧两声：“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