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纠结,他有些想问,你居然也关心八卦?不对,你下课居然不做题?不是,你真的在跟我们说话?
没得到答案,喻舒晏踮了踮脚,只能说他们班运气太好,教室正对着班主任的办公室,两栋楼间隔本来就近,传说中班主任从后门偷窥的事儿也就根本不会存在,因为,他老人家只需一个抬头,八班尽在他掌握中。
于是,八班的学生在“时不时”“偶尔”“又一次”发现新来的女老师和班头近距离接触后,八卦之火呈燎原之势不可阻挡,估计也就喻舒晏这种闷头搞学习的还在状况外。
想想李子木竟然觉得有点不忍心,“走过了走过了,刚刚拐角的地方两人挨得特别近,绝对是有情况的。”说到后面几个字时两个眼睛还滴溜溜转了几转。
喻舒晏忍不住笑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青春萌动,对爱情有着最美好憧憬的时候,见着谁跟异性多说几句话,都能燃起窥破一桩地下恋情的成就感。
多可爱。
接对方的话问道,“真的?消息可不可靠啊?”
这话问得简直不能忍,和李子木玩的几个同学都听不下去了,纷纷围上来给孤陋寡闻的学霸说道某月某日某地某语文老师和班头儿并排着出现,如何笑着交谈,又如何挥手告别,表情是如何地不舍,班头儿是如何的温柔……
巴拉巴拉……
石锤一个又一个。
喻舒晏一直微笑着听他们讲,时而提问一下,让一群热衷分享八卦的同学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们蹲在走廊上围成一个圈儿,把这事儿起因经过倒豆子般说给他听。
连上课铃响都忽略了。
于是正在兴致高昂时,旁边响起一道阴深深的责问,“这小会开得不错嘛,啊?!上课铃听不到?”
同学们脚底抹油就往教室钻。
没什么经验,走在最后的喻舒晏被年级主任皱着眉催促了一句,“还不快点?”
喻舒晏嘴角一抽,好嘛,以前和年级主任打交道都是去领奖学金的,不就是走慢了一点么,脾气这么大。
他不太在意地朝座位走,神态轻松,抛开曾经沉重的枷锁,也不再把老师的责怪当做可怕的大山,眉眼间的沉郁被清浅的笑意代替,又引得教室不少打量的目光。
李子木在前面走,突然生出了一丢丢愧疚,说到底也是他们太激动把人家拖累了,学霸被训了会不会很伤心,影响不太好啊?
一直到坐下来,他还在纠结,忍不住推了推旁边的郭文择,“哎,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喻舒晏有点不一样了?”
郭文择也是刚刚那一伙儿的,闻言摸了摸还没长出的胡须,笑嘻嘻的,“觉得呀,可是好好玩啊哈哈,以前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看他很好相处啊。”
李子木:“我知道,我是说他变化也太大了,以前你见他趴过走廊?和人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