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嘛,约还是要赴,不过换个方式罢了。
君羽谦靠在停车场的围栏上,看了看曾经的兄弟们,然后指了几个人,说道,“回去换身衣服。像那样的。”说着朝不远处一个穿白t恤牛仔裤的人抬了抬下巴。
接着指挥,“头发染回来,黑的,短发。弄完到南广场找我,有重要事交给你们。”
这几个都是身材较为瘦小,平时打架轮不到他们上场,当了很久的啦啦队终于熬成主角,激动地应了声“得令”就跑。走在最后那个摸着脑袋有些心疼,他刚染的,最新潮的酒红色……不过为了兄弟们,为了完成老大的任务,染回来就染回来!想通了后蹬蹬蹬跑了。
“老大,我们呢?”其他人按捺不住问道。
“你们,要染头发去染头发,这五颜六色的,看着多不整齐。”君羽谦摇摇头,“不染的回家睡觉。”
各色毛毛们相互看了看,好像是哦,不整齐。
“那我们都弄成黑的?”
“可我觉得绿色才能凸显我的气质,二班的班花每次都盯着我看,我得先留着。”
“滚你的,人家是想给老大递情书好吧。”
“那她至少看我了。老大你要去哪?”
君羽谦爬上了一摩托后座,懒洋洋道:“回去睡觉啊。”
被他爬车的那个喜笑颜开,“走,老大我送你回去。”
“冬瓜,你这轮胎是不是漏气了?”君羽谦对他记得这么清楚,更多是因为几年后的那次噩耗。
冬瓜叫元小东,有点小胖,经常笑眯眯的,闻言怕了拍胸脯,“放心吧老大,能走到南广场。”
君羽谦在这次被严重批评教育后算是“金盆洗手”了,小弟们也因为那大阵仗也受了点惊吓,变得老实了不少。二中虽然懒懒散散,但高三还是抓紧了点儿,于是每年还是有那么一批上本科线的,冬瓜本来成绩还不错,考上了三本,但是家里不送,于是跟着熟人出去打工了。
当时的消息是这么说:他运气背啊,上工第一天,才干了不到两小时,就出事了。
他和许多同学赶回来吊唁,看到冬瓜的父亲嚎啕大哭,一字一句泣着血,后悔没让儿子去读大学,如果不是那样,怎么会……
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不该就那样离去。
冬瓜还在问,“老大,你晚上是不是有什么大招?”
君羽谦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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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虚掩的大门内传来一道女声,接着是放东西快步走到门边的脚步声。
喻舒晏仰着头,笑着喊,“妈!”
柳如茵愣了下,然后笑起来问道,“哎哟,今天回来这么早?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是不是又考试了?成绩出来没?这次第几名?”
来了,又来了。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喻舒晏叹气,佯装不满,“妈,没考试,我就不能早点回家啊。”
柳如茵转身唠叨:“你以前放学都还要做会儿作业,一般六点才回来。那你带课本回来没?现在还早,赶紧去看书,上次给你买的英语磁带,要坚持听。”
“我知道。妈你休息一下,看一会外面的树,朝远处看看,对眼睛好一点。”喻舒晏走到客厅里桌子前,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电路板。
问道,“妈,还有多少没做完?”
“没多少了,你快去看书,这个不要你弄。”柳如茵走过来拂开他的手,“这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