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名?”
她总是关心着成绩,分数,名次。所以喻舒晏以前不敢松懈,不敢下降,但偏偏越焦急,越考不好。
“还没有呢妈,应该会很差。”他不会再默默承受那种失望的目光和无声的叹气,“出来了我给你电话。”
柳如茵果然愣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快去复习,高二这年一定要抓紧。”
喻舒晏进屋,决定给他爸打电话。
那头响了两声就接了,很平淡地“喂”了一声。
他们之间,很多年都是例行公事般问候几句就挂了。
喻舒晏想起他送自己钥匙时的神情,无声笑了笑,直接问:“爸,你在哪儿?”
商务车上,男人比了个手势让司机开慢点,哑着嗓子一脸颓废,“工地上。怎么了?”
“包工头又跑了?”喻舒晏暗翻了个白眼。
喻勇为敏锐感到儿子的语气不对,但不是担忧也不是生气,想了想说道,“没跑,这个工程完了能结到钱,你别操心这些。”
喻舒晏:“我没操心。只是想,工地风险那么大,爸要不要到其他地方试试,比如港口什么的。”
“港口”两字让喻勇为小小的吓了一跳,心想儿子肯定只是单纯建议他换地方多挣钱,思考道,“好,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看其他地方行情怎么样。”
是不能指望对方露出马脚了,喻舒晏只得说,“爸,你知道妈一天在做什么吧?她从天亮就起来做电路板,经常不吃中饭,晚上随便弄点剩菜剩饭还熬夜,上个周每天熬到两三点,就为了多发五百块钱。”
那头沉默住,喻舒晏接着说,“本来妈腿脚不好,不能久坐,做电路板一整天需要低着头,我经常看到妈脖子不舒服,但她不愿去检查买药,说是我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不能乱花钱。”
这是他们夫妻两计划中最大的败笔,一个在外面拼命,一个在屋里装穷。最后却对三个人都没好处。
穷养并不是让他们把孩子养到自卑,养到压抑。
他最后说:“爸,我知道你不在工地,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但是这样我会更加担心,妈的身体怎么办?你一个人在外面,难道都不想我们?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出去长长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