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茵忍不住暗翻个白眼。
“爸!”喻舒晏笑着举起手蹦了一下。
喻勇为乐呵呵上前要扶老婆,被柳如茵挣扎了两下后握得更紧了,嘴上却对着儿子说话,“怎么样,快多了吧?要是坐火车得明天才能到,走,先去吃饭,小晏想吃什么?”
这一世,他们已经快两年没见了,喻舒晏多说了些话,“上午坐车有些闷,妈中午没吃多少饭,在飞机上也只喝了点果汁,晚上吃清淡的吧。”顿了下有些期待地补充道,“如果有鲫鱼汤喝就好了。”
“有有有。你真是遗传了你妈的口味。”喻勇为看到老婆显出疲惫的面色,单手搂抱着,“外面冷,直接去车库吧。我知道有家鱼汤特别好喝。”
柳如茵动了动身子不自在道,“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又不会跑了抓这么紧……你这扣子都快掉了,也不知道钉一下。”
喻勇为:“你又不在,这不是没人给我弄嘛。老夫老妻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呢,你看现在年轻人不都是这么抱着吗?”
“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年轻人。”
“我高兴。”
两人就那样凑着脑袋往前面走,喻舒晏轻笑着摇摇头跟了上去。
喻勇为带他们去了一家鱼庄,一路上为母子俩介绍这座和庐云县天差地别的大都市,柳如茵感慨这里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她上一次来,是两人刚结婚,喻勇为不知哪里听说结婚了要蜜月旅行,小县城那时还有吃不饱饭的人呢,喻勇为却拿着自己的小存折,带她坐了两天两夜的绿皮车,到这里来看了一回海。
家里四兄弟,喻勇为老大,早早分家出来,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却很快挣到一笔积蓄在县城买上房子成为兄弟中过得最好的。
那个在海边拿着一朵玫瑰磕磕绊绊说以后会照顾好这个家的男人让柳如茵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觉得是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让他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忍不住希望儿子也会如此。
可是她好像又做错了……
时代早就不一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潮水般侵蚀掉她坚守的信念。
喻勇为回道,“那可不是,咱儿子都快十八岁,四舍五入都二十年了。”
喻舒晏第一次听到父母年轻时的故事,也是挺佩服他爸的,忍不住提议道,“那这次正好可以故地重游,我也去看看当年那片海。”
“去去去,明天就去。”喻勇为高兴地点头。
这家的鱼汤和小炒都很不错,在精致的碗碟中更加让人有食欲,吃完出来已经十点过了,赶了一天路,喻勇为让他们回去早点休息。
想法是美好的,可一进门,柳如茵就坐不住了,“你一个人真是,鞋子怎么客厅摆得到处都是,有人来连脚都没地方下。这柜子上的灰尘多久没擦过了?还买两盆花,都快干死了你也不看一下……”
喻勇为跟在后面指哪弄哪,明明他都打扫了两遍才出门,在老婆眼里还是脏乱差,仿若一个狗窝。
这是一个三居室的套房,喻舒晏的卧室挨着书房,说是这两间都是他的,里面用具基本都有了,而且书房里,还放了一堆高中资料书和各国名著,崭新的。
不经意问道,“爸你这套房子买多久了?”
“怎么了?不喜欢?”喻勇为眉头一挑,大有儿子说不满意一声立马换一套的架势。
喻舒晏把自己书包里带的课本拿出来,“听我妈说,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