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渌净的忠告并没有给沈安素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反而因为大哥,更加坚定了她和盛延熙在一起的决心。
那条微信石沉大海,沈渌净没有回复她,只言片语都没有。
她想大哥大概觉得她鬼迷心窍,不想再搭理她了。
既然没打算和盛延熙分开,父亲那关自然是要过的。不过父亲比大哥还暴脾气,她要是贸然把盛延熙带回去,依到父亲那急性子,估计会当场掀桌子,撵人走。所以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有些时候她静下来细想,也会觉得自己狼心狗肺,不孝极了。明明知道家里人不认可盛延熙,也知道他们不会同意她和盛延熙在一起。从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很清楚自己应该远离这个男人,相安无事。可她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被他打动,难以遏制地爱上了他,最后在一起了。到如今都要为了他和家里人闹翻了。
有天晚上她和温凉对视频,把自己的想法跟好闺蜜说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白莲,不孝死了,保不齐哪天就把我爸气坏了。”
温凉却不认同她这个想法,“素素,人的心是没法控制的,致命的那个人你总是会忍不住被他吸引,难以自拔地爱上他。你知道那是不对的,可也没有办法,你阻止不了。命运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命里你该就碰到这么一个人,你躲都躲不掉。绕来绕去,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是得和他在一起。这是命,你就得信命。”
“所以素素呐,你别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抛开盛家不说,盛延熙这个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时间长了,你爸和大哥准能接受他。”
温凉发表长篇大论,字里行间都在宽慰她。沈安素很受用,心情明显转好。
那晚睡前,她和沈安素一起看了部电影《最爱》,两个濒死的人互相救赎,是最后的爱,也是最爱。
她看到后面眼泪汪汪的,抱着纸巾一直在擦眼泪。
盛延熙一般都是在陪她看电影,他骨子里没有文艺女青年的感性,很多片子在他看来都是艺术的加工。大概从小一个人沉寂惯了,这些文艺片对他来说并不见得会引起内心深处强烈的共鸣。
沈安素哽咽地问:“你都不感动的吗?”
“没太多感觉。”
“冷血。”
他有些无奈,难得发表自己的想法,“素素,生活不是电影,没那么多生离死别,苦大仇深,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都在日复一日繁琐的活着,疲于奔命。”
“那我可能是那小部分的人。”她歪着脑袋看他,眼里泪光闪烁,亮晶晶的,像是有流萤扑闪,“认识你以后我觉得生活无比美好,每一天都像是在演偶像剧。”
临近中午下班时间,沈渌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年轻的女秘书来敲门,“沈总,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有预约吗?”
“他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让他先预约去。”沈渌净忙得要命,每天来找他的阿猫阿狗又一大堆,他没那闲工夫见这些人。
秘书小姐轻声说:“那位先生说他姓盛。”
沈渌净收拾文件的手微微顿住,朗声道:“让他进来。”
“是。”
白衬衫,黑衣裤,装束简约。
盛延熙从容不迫地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只黑色公文包,气场强大,步伐不疾不徐,甚至有几分考究和老派的意味。举手投足流露出的皆是上层人士的涵养和矜贵。
一个人走路的步伐能看出很多东西。这点沈渌净深信不疑。
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