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明早年在宛丘B大任职过两年,教《财务管理》,沈渌净是他班上的学生。算算时间,谢微吟那会儿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年岁久远,不知道这层师生关系实属正常。何况沈渌净每次来谢家拜访谢鸿明,谢微吟都不在家,两人之前从来没有打过照面。
“爷爷,我去看看梁姨回来了没。”不打扰这师生俩叙旧,谢微吟寻了个理由麻利地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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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刚跟你爸通了电话,说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谈个对象,老头子都愁死了。”说了会儿谢微吟,谢老爷子又把话题转到沈渌净身上。
沈渌净:“……”
不管男人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走哪儿都会被问及个人问题。沈渌净早已习以为常。
沈渌净吹开水面上飘浮的茶叶,细细呡一口,“我爸就是穷操心,他现如今退休了,闲下来了,整天就盯着我兄妹俩。催我结婚,催素素回宛丘工作。他跟您抱怨,您听听就好。”
谢老爷子不以为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到年纪了,该抓紧了。阿吟过完年都二十六了,我都在私下张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安排她见见。”
沈渌净:“……”
“咳……”沈渌净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含在嘴里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怎么了?”谢老爷子不明所以。
沈渌净平复一下,淡声说:“没事儿,呛了一下。”
谢鸿明没太在意,继续刚才的聊天内容,“阿吟这孩子做事随性,任意妄为,经常都不过脑子。大四那年为了追一个生化院的学长,愣是跨专业考研,学了生物医学,一点都不听劝。后面人是追到了,可没出半个月就吹了,说是那人劈腿。可把阿吟气坏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她父母工作忙,根本就顾不上她。凡事还不得我这个爷爷替她打点,对象都得我替她把关。”
沈渌净静静地听着,“其实您没必要这么着急,阿吟有自己的想法。何况二十六岁也不大,可以好好挑选。”
“没说让她立马嫁人,就让她多接触一些人,好有选择。她如今成天泡实验室,私下根本不和什么人接触,这样怎么行!”谢鸿明看着沈渌净,“渌净你生意做得大,圈子广,认识的人又多,你私下里也留意留意,给阿吟物色一个。”
沈渌净:“……”
沈渌净不动声色,应下:“我知道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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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姨买菜回来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当即张罗晚饭。
谢老爷子要留沈渌净在家里吃饭。
谢微吟被爷爷赶到厨房去给梁姨打下手。
梁姨是谢家的老人,一辈子都在谢家做事。明面上是管家,实际上就是亲人。
谢微吟站在水池旁一边择豆角,一边找梁姨打探:“梁姨,您之前见过沈先生吗?”
“阿吟你说客厅里的那位啊,他来过家里好几次。每次你都没在家,说起来这还是你俩第一次打照面呢。”
谢微吟:“我看爷爷好像特别喜欢他。”
“你爷爷是很喜欢他,不仅你爷爷,我也很喜欢这小伙子啊!他看着也挺不错,谦和有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
谢微吟:“……”
呵,沈渌净简直就是老人家收割机啊!家里老人个个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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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谢微吟小姐再次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她家爷爷对沈渌净无比热情,好生招待,唯恐不尽心。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