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公司她也会碰到沈渌净,有时是开员工大会,有时是他到各部门视察,还有的时候是上下班会和他打个照面。两人私下的交流并不多。
又是一个周五,谢微吟回谢家老宅。
那天天气很不好,天阴郁得格外厉害,愁云惨淡,像是暴雨将至。
刚过了惊蛰,横桑近来多的是这种天气,时不时就来一场暴雨,电闪雷鸣。
谢微吟又搭了沈渌净的顺风车。这次是他自己开的车。
银色小车停在脚边,沈渌净提出送她回家。她压根儿就没一丝犹豫。因为这种鬼天气,还是趁早回家的好。
她抬手轻轻一拧,副驾驶座的车门便开了。她直接坐了进去,乖乖系好安全带。
车门果然修好了!
“师兄,你司机呢?”看是沈渌净亲自开车,谢微吟有些奇怪。
沈渌净说:“让他提前下班了。”
沈渌净突然造访,谢老爷子措手不及,忙招呼梁姨做晚饭。
沈渌净其实没想今天来拜访谢鸿明。只是在下班的时候看到谢微吟在等车。天色将晚,又像是要下暴雨,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回老宅不安全,这才栽她回来。顺道拜访一下老爷子。
盛情难却,沈渌净留在家里吃晚饭。
可吃晚饭的过程中,暴雨来临,携风裹雨,雨势又十分大,电闪雷鸣。
一直到晚上八点,这场暴雨依旧未歇。似乎就想这么一直下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谢鸿明瞧了瞧窗外漫天大雨,一槌定音:“渌净,今晚就别回去了,在家里住一晚,我让梁姨给你安排客房。”
这么大的雨,又是雷暴天气,安全起见,沈渌净同意了。
吃完晚饭沈渌净和谢鸿明在客厅里下棋。谢微吟在旁观棋。
两人的棋艺不相上下,老爷力求稳中求胜,可沈渌净偏偏喜欢剑走偏锋。棋局一时间陷入焦灼的局面。
“爷爷,您不能一直这么严防死守,要适当进攻。”
谢微吟觉得爷爷太保守了,应该适时进攻的。有好几次明明可以打击对方的,可老爷子愣是不为所动。可急坏了她这个观棋者。
老爷子拈起“马”,转过脑袋斜她一眼,沉声道:“观棋不语懂不懂?”
谢微吟:“……”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闭嘴了。
梁姨手里拿着扫把,经过客厅,说:“阿吟,和梁姨上楼收拾房间去。”
老爷子冷声道:“赶紧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谢微吟:“……”
谢小姐悲哀地发现,她如今真是越来越不招爷爷待见了,命好苦啊!
“好勒!”谢微吟脆脆地应一声,跟着梁姨上了楼。
客房在三楼,梁姨挑了间大的。也是凑巧,就在谢微吟房间的隔壁。
梁姨简单打扫了一下,就开始铺床。
梁姨随手拿了套粉色三件套,上头还印有无数细小的星星。颜色这么粉嫩,还这么小清新,分明就是女孩子用的。
眼瞅着梁姨开始拆包装,谢微吟眼疾手快忙制止她:“梁姨,换一套吧,这颜色不适合男生用。”
沈渌净一个大男人睡这么粉嫩嫩的床单被套,他今晚该失眠了。
梁姨低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三件套,一拍脑门,哑然失笑,“你看我都糊涂了,沈先生哪能睡这床单,这是我之前差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