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城中各处守军在谈论,城内的县衙和千总官厅内,各文武也都是谈的火热,这个时候众人心绪乱飞,早没了什么再打仗的心思。
朝廷可是正统,就连建奴都被击溃了,硬守肯定也守不住,一旦被破城,自己这些人可都是要被杀掉的贼首。
不过这守城千总韩能有些担忧,前几日自己还刚全歼了一支朝廷兵马,用的也是不可言语的下三滥的招数。
据说那支官军领头的还是个参将,杀了这么大的官儿,要是自己投降,真的能被原谅吗。
“千总大人,城外有个自称是山东总兵的人,正叫您出去答话!”忽然间,跑来一个传令兵。
牟文绶今晨接到军令,说是让他立即拔营,率领山东军围攻临榆县,这个时候他已是准备齐全,正是要先礼后兵。
“韩千总,数日之前,刀枪无眼,拳脚无情,上头说了,只要你开城,前罪可免!”
“此言可当真?”
见到正在城外布设重炮,扛着云梯准备攻城的朝廷兵马,韩能心中投降的心思已然是占据了七八分,但他仍是有些疑虑。
“本将乃是钦命正选山东总兵官,岂能虚言妄语害你不成?”牟文绶冷笑几声,朝城头喊道
“更何况,我朝廷大军十万,就连攻取山海关都是旦夕之间,临榆一地,就不要为贼所用,螳臂当车了!”
“那好吧,我投降朝廷,开城!”
韩能稍微想了想,见到周围人早已没了战心,听到牟文绶在众人面前应允自己,心道也不会行此言而无信之事。
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他也便毫无疑虑的命人开城。
“罪人韩能,率临榆全城军民,归顺朝廷,还望牟大帅能言而有信,放了全城军民。”
见牟文绶已骑着高头大马来到面前,这千总立即半跪在地,恳切说道。
牟文绶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贼厮倒是挺会演戏,他又何曾在乎过全城百姓的安危。
牟文绶没说什么,过不多久,见到周世锡已经率领山东军兵士站到城头,卸去了这些贼军的武器,当下便是眼中一沉。
牟文绶下马上前,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韩能踹翻。
他面色惊恐的不断后退,口中不断喊着牟文绶言而无信,但是这个时候,包括原本那些关宁兵马在内,所有人都是冷眼旁观。
牟文绶一脚将他踏在地上,用力踩了踩,大声喝道
“贼子,你驱使百姓冲我军阵,全然没了为人、为臣的半点尊严和礼义忠孝,这是罪一;使我五千山东儿郎枉陷城外,这是罪二;从贼作乱,为祸乡里,这是罪三。”
“你又杀我族弟文举,这是私仇,于公于私,本将都该拿你这不忠不孝,全无人伦的狗贼首级祭旗,以谢圣上!”
说着,牟文绶向身后崇祯行军方向抱了抱拳,喝道
“来人,将他砍了,枭首城上,还有你们三个,当日也曾驱使百姓出城,对于这种无耻行径,不但不加阻止,反是为效前驱,全都该杀!将他们一并拉上去砍了,告慰我山东军五千将士英灵!!”
后头跟着的周世锡浑身一颤,大声接令,喊道“谨遵大帅军令,都拖下去,就在城头,将他们全都砍了!”
话音落地,数名虎背熊腰的山东兵军士纷纷上前,将韩能为首的几人各自拎到城头,在全城军民的注视之下,不顾他们如何求饶,最后猛地一刀挥下去。
几颗仍带着不可置信神色的头颅滚落到地上,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