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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嗜杀成性的阴鸷暴君(2)


    沉璎笑够了,感到李烬歌已经大步走远了,连忙跟了出去。

    李烬歌面对皇后这样的软玉温香会是这种反应,沉璎其实早就猜到了,他这症状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先帝淫/荡荒唐,整个后宫的风气都是放荡不堪的。李烬歌尚年幼时他的母妃就死了,他被过继到当时的皇后名下,当时的皇后对他不管不问,常有心里扭曲的宫女们对年幼的他上下其手,掐他的肉,扇他耳光,冬日让他跪在雪地里不许穿衣服,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魔鬼般丑恶的存在;他快要及冠那年,年老色衰禁欲已久的皇后见他姿色出众,想要和他苟合,他永远忘不掉那个女人全身赤/裸面目扭曲地从背后抱住他的模样,她下垂的双峰贴上他的脊背的恶心触感。

    所以他自请离宫,逃到边疆,练就一身蛮力和铁血之躯。在他的父皇纵欲过度暴毙而亡之后,率兵杀回京城,杀光了那些同样荒淫无能的兄弟,登上了王位。

    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整治当时淫/乱的后宫,将那些曾经欺负过他辱没过他的人都处以极刑,皇宫血流成河,他也被冠以暴君的名声;同时他也全力整治朝堂,所有大臣不论忠良还是奸恶,只要对他稍有忤意,一律处死。

    他就是要人人都敬他、畏他、惧他,颤抖地跪在他的脚下。

    沉璎回忆着剧情,不知不觉间发现她跟着李烬歌又回到了朝喜宫。

    朝喜宫的宫门正紧闭着,红色的漆已褪了色,斑斑驳驳地锈迹显示着它的陈旧和残破,门外挂着的两盏灯笼都被时光腐蚀得只剩半个骨架,在风中吱吱呀呀地呻/吟摇曳,仿佛随时会掉落。

    李烬歌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看快把脑袋低到地底去的高公公,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院内一片荒凉的景象,枯枝败在道路两旁,枯黄的杂草丛生,不知从哪破损的砖石瓦砾随处散落,没有半分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阔步走到宫殿前,一把推开紧闭的两扇门,里面灰蒙蒙的,大片烟尘扑面而来,带着陈旧腐朽的气味,呛人口鼻。

    烟尘散去,他看见几个红漆宝箱突兀地放在门内,虽然也蒙上了一层极淡的灰,却还是在这周遭破旧的环境中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说,这是怎么回事?”李烬歌咬牙切齿,“你不是说这宫里住的是柳贵妃吗?人呢?”

    他不过几日没来,就算是原本住在这的人搬走了,这里也不该破旧成这副模样,更何况他赏赐的东西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中央。

    高公公跪在地板上:“回皇上,这确实是前朝柳贵妃的居所,可她早在十八年前就过世了,这里也就随之荒废了,前几日的那个晚上,您来这里待了一夜,隔日就说要赏赐,奴才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妄自揣测您的意思,就命人直接把东西放在这里了。”

    李烬歌气笑了:“前朝的柳贵妃?你把朕当傻子耍?”他一脚把颤巍巍的高公公踹出去老远。

    高公公在地上滚了几滚,撞到柱子上吐出一口血来,却不敢就着趴着,艰难地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奴才、奴才就是死……也不敢耍圣上啊。”

    李烬歌一想,这高公公跟了他也有不少日子了,不可能如此不要命,那是怎么回事?那晚他遇到的又是谁?

    难道是别的宫里的人?

    他眉头一皱,手一挥,吩咐:“去,把后宫所有的嫔妃都聚集起来,包括各个宫的宫女,一个都不许少,令她们在龙憩宫外面等朕。”

    高公公得了令,连嘴角的血都不敢擦,连滚带爬地就走了。

    李烬歌继续朝里面走去,走到最里间的床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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