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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嗜杀成性的阴鸷暴君(3)
    “你是什么东西?”李烬歌原本想问她是谁,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到了嘴边的问题又变了。

    沉璎笑够了,优雅地坐到床榻一侧,拉远了与他的距离,用不知从哪来的玉梳顺着自己乌黑的青丝,只一个简单的动作,瑰姿艳逸,堪然入画。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沉璎神秘道。

    李烬歌皱紧了眉头,面前女子的存在显然已经打破了他多年的认知,向来对鬼神一说嗤之以鼻的他,此时却正在跟一个可见不可触摸的鬼魂说话。

    想着,李烬歌不信邪地又凑过去试图接触她,这回他触到了柔软却微凉的肌肤,说时迟那时快,他瞬间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压倒在床榻上。

    “还敢装神弄鬼,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烬歌冷哼,一双鹰眸恶狠狠地凝视着身下的女人的眼睛。

    沉璎突然被压倒,却丝毫不显狼狈,笑得风情万种迎上对方凶恶的目光:“皇上,我冤枉呀,我哪有装神弄鬼,我明明本来就是鬼。”

    她话音未落,李烬歌身下的触感又消失了,转瞬,她又出现在了床榻的另一头,仍是侧身坐着,仍是拿着玉梳缓缓地顺着本就丝滑如瀑的青丝,悠哉悠哉。

    李烬歌身下蓦地空了,全身压在床板上,有几分突如其来的狼狈,一向习惯于掌握一切的他何时被这样戏弄过,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拜系统的金手指百年厉鬼所赐,沉璎能自如地控制是否让人看见或触摸到自己,所以才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戏弄这个暴君,否则早就被他抓起来处死了。

    “那晚……也是你?”李烬歌沉声问,也亏得他还能如此平静的问她,寻常人得知自己跟一个女鬼欢好了一夜早该吓晕过去了。

    “是呀,我寂寞久了,见有个身形俊朗的男人就顺其自然地嫖了,没想到你原来是当朝的皇帝,这不,还对我念念不忘地回来找我了。”沉璎媚眼如丝,笑答。

    李烬歌气极反笑:“你不怕我寻个高人来除了你这女鬼?”

    “你不怕我吸干你的精气,叫你不人不鬼,再也不能行事?”说着,沉璎一拍自己的脑袋,“噢,瞧我,差点忘了,刚刚跟了你一路,你本来就不能行人事,面对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皇后都能面色僵硬的说走就走,宫廷柳下惠呀。”

    被道破了自己的隐秘的李烬歌面色更差了,额角甚至有青筋暴起,却奈何不了这个他连触都触不到的女鬼,如果目光可以凝成刀刃,沉璎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李烬歌深吸一口气,黑着脸甩袖走了。

    人走远后,系统小声逼逼:“宿主,你这样戳他软肋把他气走了,万一他黑化了变得更凶残了怎么办,那还怎么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沉璎怡然自得:“放心,我心里有数,定让他成为仁德圣明的千古一帝,心中长存真善美。”

    ……

    李烬歌近日批阅公文的效率大大降低了,在朝堂上向来一丝不苟严苛到极致的表情也时常因走神而显出片刻的不同寻常。

    惊心胆颤的大臣们时常觉得他们的皇上被鬼上身了,而事实是他确实被一个女鬼缠上了,还是一个异常美艳的女鬼。

    她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猫儿似的大咧咧躺在他处理文书的案几上,玩弄他的墨锭,弄得墨渍到处都是,惹得一旁研墨的小太监以为是自己失了职,惊慌失措地频频观察他的脸色,视死如归,她自己却笑得没心没肺;或是猫着腰游走在肃穆的朝堂上,偷偷拔下一撮正在发言的太尉的胡须,见太尉因疼痛而说话打结,猛地跪下身去向他请罪,她却像只偷了腥的猫,朝着他得意的笑。

    她总是那么娇纵那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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